与此同时,赵府内。
柳婉清正抱着女儿在花园里晒太阳,心中却始终无法平静。那个叫君时安的年轻人,他说如果她想知道真相,可以去华衣堂找他们…
“不,我不能去。”她对自己说,“子源待我这么好,萱萱还这么小,我不能破坏这个家。”
可是,心底那个渴望知道真相的声音却越来越大,那些模糊的记忆碎片,那枚能够严丝合缝拼在一起的玉佩,还有那三个年轻人眼中孺慕与伤痛交织的神情……这一切都像一张无形的网,将她越缠越紧。
午后,赵子源回来了。他看起来与平常无异,甚至比往日更加温柔体贴。
“婉清,我让人炖了燕窝,你趁热喝点。”他亲自端着炖盅来到她身边,“看你脸色还是不好,定是前些日子操劳过度了。”
柳婉清接过炖盅,心中五味杂陈,相公的关怀让她感到温暖,却也让她因为自己有所隐瞒而心生愧疚。
“子源,我…”她张了张口,几乎想要将昨日的事情和盘托出。
“嗯?怎么了?”赵子源温柔地看着她。
看着丈夫清澈关切的眼神,柳婉清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她不能冒险,不能拿眼前这安稳的幸福去赌一个未知的真相。
“没什么,”她低下头,小口喝着燕窝,“就是想谢谢你,一直对我这么好。”
赵子源笑了,伸手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傻话,你是我的妻子,我不对你好对谁好?”
他的笑容一如既往的温暖,但不知为何,柳婉清却从中感觉到一丝难以言喻的违和感。
傍晚时分,柳婉清以想去库房清点一批新到的绸缎为由,带着春桃出了门。马车行至半路,她忽然改变主意。
“春桃,我忽然想起有件事要去办。你先去库房,照着单子清点即可,我晚些过去与你会合。”柳婉清对丫鬟吩咐道。
春桃虽然觉得疑惑,但也不敢多问,应了声是便下了车。
柳婉清让车夫调转方向,前往华衣堂,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去那里,或许只是想远远地再看一眼那三个年轻人,确认他们是不是安全的?又或许,她内心深处,还是渴望得到那个问题的答案……
马车在距离华衣堂还有一段距离的街角停下,柳婉清下了车,对车夫道,“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走走便回。”
她沿着街道缓缓而行,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当她拐过弯,看到华衣堂的招牌时,却意外地发现铺子已经打烊,门前冷冷清清。
她正犹豫着是否要上前敲门,忽然听到旁边窄巷里传来一阵压低的交谈声,那声音……很熟悉。
鬼使神差地,柳婉清悄悄靠近巷口,隐身在墙角的阴影里。
“确定人在里面吗?……记住,动作要快,不留活口。做完之后,制造一场意外走水的假象…”这是赵勇的声音,特别的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