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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下药的第一个时辰,昏睡中的君时雨身体猛地抽搐,哇地吐出一大口漆黑腥臭的血液,吓得田知微脸色发白,紧紧抓住君时迁的胳膊。
“不要怕,应该是排毒。”君时安沉稳的安抚他们。
果然,随后的两次喂药,君时雨又吐了两次黑血,但颜色一次比一次浅,量也越来越少,当第三次喂药结束,又过了半个时辰,在所有人焦灼的注视下,君时雨长长的睫毛颤动了几下,终于缓缓睁开了眼睛。
“时雨,”
君时迁和田知微喜极而泣,扑到床边,
君时雨的眼神还有些迷茫和虚弱,看着围在床边的三人,声音沙哑微弱,“大哥……二哥……娘子……我……怎么了?”
“你中毒了,不过现在应该没事了,”田知微又哭又笑,君时雨没事太好了,不然她一辈子都不会安心,
君时安看着苏醒过来的弟弟,眼底深处那抹沉重的阴霾终于散开,他拍了拍激动不已的大哥肩膀,又对田知微温声道,“好了,时雨需要静养,我们不能太吵着他。”
解药生效,君时雨转危为安,压在君时安心头最重的一块石头终于落地,他不再有任何顾忌,开始全力部署对梁家的反击,失去了周文瑾这个潜在的智囊善后,梁清音做的那些腌臜事,如同被推倒了第一块多米诺骨牌,接二连三地暴露出来。
君时安与苏以陌联手,暗中将梁清音挪用家族公款放印子钱,为争夺生意勾结官府陷害对手,甚至早年为了稳固地位使用阴私手段等罪证,有条不紊地递到了御史台,同时,梁家的很多商铺本就是靠着周文瑾才能运作,他一放手,还不等君时安出手,许多商铺都已经维持不下去。
梁清音焦头烂额,还没想到什么好办法来应对,衙役就找上了门。
虽然梁清音还没死,不过只要没人帮她,下一次君时安就能把她彻底定罪,梁家暂时不会对他们造成威胁,君时安微微松了口气,君时雨的身体在灵泉水和精心照料下,恢复得很快,已经能下床走动了。
京城的繁华不是小小的都县梦比的,君时迁带着田知微出来散散心,两人走走停停,看看杂耍,尝尝小吃,心情都好了不少。
走到一处售卖胭脂水粉和绫罗绸缎的繁华街口,君时迁正想给田知微挑匹时新的料子,目光随意一扫,却猛地定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