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下去,”君时安的声音冷得像冰,“把所有我们掌握的梁清音谋财害命的证据,全部送到京兆尹和刑部。”
“是,”汉子领命,迟疑一瞬,“主子,现在其实不是最好的时机,如果不成功,会不会打草惊蛇,以后我们再想收集剩下的那些罪证……”
“来不及了,她动了我的家人,”君时安打断他,眼神凌厉,“这一次,律法如果让她逃脱,那我就亲自动手。”
“是。”那汉子浑身一震,急忙低下头,什么都不敢再说。
君时安在城门口的马市,挑了一匹上好的骏马,付了钱便翻身上马,朝着天水城方向疾驰而去,心急如焚的他没有时间再等人一起走。
他想起出门前,跟田知微表白的场景,想起大哥和时雨,
“你们,可千万不要出事啊。”君时安喃喃自语道。
山路崎岖,对于受伤的君时雨和体力消耗过大的田知微来说,每一步都异常艰难。走了约莫半个时辰,君时雨的呼吸越来越重,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他现在就是靠着不能拖累田知微的执念在坚持着。
“休息一下吧。”田知微担心地看着他苍白的脸色,尽管心里着急,却还是扶他到一棵大树下坐下,
她从空间中取出水囊,递给君时雨,“喝点水。”
君时雨接过水囊,眼神复杂地看了她一眼,“你...这个能力,还有谁知道?”
田知微身体一僵,垂下眼帘,“只有你和君时迁知道。”
“那我不亏了,”君时雨咧嘴一笑,“现在我也算是和大哥一样,都是知道你最深的秘密的人,以后你可不能厚此薄彼,不要我了。”
田知微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都什么时候了,这人还在开玩笑,看这天又要黑了,她们还是在这密林里转悠,看不到出去的路,最重要的是,这附近可没有山洞能让她们睡一晚,田知微的眼神在靠在树干边闭着眼睛的君时雨脸上扫过,咬咬牙站了起来,时雨现在不能动,她不能再那么懒了。
田知微从附近拖来一些树枝,试图用树枝和藤蔓先搭建一个简易的遮蔽处,不论如何,晚上她们不能摸黑路,必须在这里过夜,她必须要坚强起来。
“咳……咳咳……”一阵剧烈的咳嗽牵动了胸口的伤,君时雨的脸色又白了几分,额角渗出虚弱的冷汗,那不知名的毒素并未完全清除,只是暂时的被压制住,现在正随着他身体的虚弱,而重新开始在他体内作乱,
田知微立刻丢下手中的东西跑过来,扶住他,眼里是掩不住的焦急,“怎么了?是又疼了?还是冷?”她下意识地想从空间里再拿条毯子出来,却被君时雨轻轻按住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