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妈妈是县上南风楼的老鸦,这个世界女子稀少,做皮肉生意的女人本就不多,即使有也被官府保护着,所以妓馆里更多的是男人,女人可以去找他们,男人也可以。
君时安之所以被盯上,还得感谢原主,原主这人吃喝嫖赌,无恶不作,但她挑食的很,赢钱了会去南风馆里喝酒作乐,有次喝醉了,在馆大放厥词,称整个南风馆没有一个人能比她家里的君时安好看。
君时安当时在县里的清风书院求学,莫名的有很多不怀好意的人制造各种机会去跟他偶遇,有男人也有女人,个个看过以后都去南风馆吹嘘,所以君时安在南风馆里相当出名。
时间一久,王妈妈计上心来,要是把这个人弄进南风馆,那她南风馆的台阶估计得被人踏平,当场就派人找了原主,好吃好喝的供着,只灌的她酩酊大醉,又拍着胸脯保证人到手,亏待不了她。
原主心里本也一直喜欢君时安,即使君时安对她冷嘲热讽,也没舍得答应把他卖出去。
可惜原主好赌,在有心人刻意的引导下,家里财产输个精光,还欠下一屁股债,王妈妈这时候跳出来说,愿意出高价买下君时安,又找了赵秀娥说和,好不容易她才答应下来。
可惜钱还没拿到手,原主就香消玉殒,现在的田知微,自然是不可能卖掉君时安的。
顶着君时安骇人的目光,她结结巴巴的反驳,“放屁,我什么时候把他卖给王妈妈了?”
“别装蒜了,阿薇,你要是敢反悔,南风馆可不是吃素的。”赵秀娥讽刺的看着她,君时安卖出去,她在中间能赚四百两差价,到时候拿着银子再去南风馆多点他几回,看他还能不能这么硬气?
田知微能感觉到身后君时安的目光,再说原主只是口头应下,这时候肯定不能承认,她大声训斥,“你休想,赵秀娥,我二哥以后可是要考进士的,你敢污蔑他的名声?要我去官府告你吗?”
不对,她跟君时迁已经成亲了,她现在应该管他叫二弟了,一想到以前男主一脸憋屈喊她嫂子的样子,田知微心里有些隐秘的欢喜。
赵秀娥冷笑一声,“田知微,我劝你还是乖乖拿人换银子,否则等第一赌坊找上门,你这条小命,可不一定能保得住了。”
什么?田知微大惊,原主临死的那天发生了什么,她在记忆里一点都找不到痕迹,难道那天,原主在赌坊里欠下很多钱?
她定了定神,目光泠咧的看向眼前的女人,原主迷上赌博,这个赵秀娥功劳最大,她一直跟在原主身边使坏,“赵秀娥,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还欠我三两银子吧?既然来都来了,就把银子还了再走。”
赵秀娥哪里会给她钱,上次被她抢走的五两都让她心在滴血,只是想到能卖了君时安赚四百两忍耐着罢了,现在撕破脸,只见她挥了挥手,身后的几个男人就围了上来。
田知微的手不易察觉的抖动起来,额角开始沁出冷汗,五个男人,她这副身体这么弱,肯定打不过,君时安自己都恨不得原主死,打起来肯定不会管她,
田知微心跳的飞快,好像要从胸腔里面飞出来似的,可面上不显,鼓起勇气哆哆嗦嗦的呵斥,“你们想干什么?是要打女人吗?你们有想过这么做的后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