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先生！李梦瑶的声音听起来不太平稳，您...您回来了？
嗯，刚回来。怎么了？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小会儿，像是在组织语言。
那个……您方便现在见面吗？我有些……私事想求您帮忙。
陈远听出她声音里的不安和紧张。
行，那在公司见面吧。
陈远挂了电话，接着便出了门，等他到公司楼下的时候，李梦瑶已经在大厅里等了。
今天的她依旧穿着一身职业装，但脸色不太好，有点黑眼圈，像是没睡好的样子。
看见陈远进来，她快步迎上来，嘴角想扯出个笑，结果没扯成。
“陈先生......”
“出什么事了？”陈远问。
她张了张嘴，话没说出来，眼圈先红了。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她从包里翻纸巾：“对不起……我们上去说吧。”
“好。”
电梯里没人说话。
李梦瑶盯着楼层数字看，陈远站在旁边。
他能感觉到她的状态不太对，难道是因为上次的事？陈远心里想着。
到了楼上，进了办公室，门关上。
李梦瑶终于忍不住了，眼泪掉了下来。
“是我妈……”她声音发哽，“心脏病，很严重。医生说必须换心脏，不然……”
陈远没说话，走过去倒了杯水递给她。
李梦瑶接过水杯，没喝，双手捧着。
“手术费要八十万，后续治疗还要更多。我已经把爸妈从老家接过来了……但我把所有积蓄全都拿出来，还是差很多。”
她抬起头，眼睛红红地看着陈远：“我知道不该开这个口……但我实在没办法了。陈先生，您能不能……先借我点钱？就当是给我预支工资了……”
陈远看着她，心里想：她这么急着用钱，也没办法去动用公司的钱。毕竟公司法人是她，所以公户也是她的名字。
“还差多少？”他问道。
李梦瑶低着头，声音更小了：“还差四十多万……”
陈远没犹豫，掏出手机：“没问题，我转你。”
很快，他便把八十万都转了过去，说道：“…你的钱就先留着吧，多买点营养品，不够的话，再跟我说。”
李梦瑶手机响了一声，她低头看了一眼，眼泪又涌出来，这次是松了口气的那种哭。
“谢谢您……陈先生，真的谢谢……”她抹着眼泪，声音还有点抖，“我会尽快还您的，从工资里扣，或者……”
“先把你母亲治好再说。”陈远打断她，“钱的事不急。”
办公室里安静下来，只有李梦瑶轻轻抽鼻子的声音。
她站在那儿，手指绞着衣角，不太敢看陈远。
经过上次中秋节的事，俩人之间还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