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闻夙干脆地应下，随即又皱眉道，“但如果真的有内鬼，且级别不低，我的调查可能会受到掣肘。”
“那时候就要看将军的了...”陈远说着突然凑近道，“闻处长，你这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了。”
闻夙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呼吸一滞，下意识想后退，脚跟却钉在原地：“少动手动脚！跟你说正事呢！”
“正事不是说完了么？”陈远手指下滑，虚虚点了点她紧抿的唇线，“绷这么紧，累不累？来，我给你‘放松放松’？”
他故意拖长的尾音，带着毫不掩饰的暗示。
闻夙一把拍开他作乱的手，美目圆嗔道：“陈远！你脑子里能不能装点别的？马上要带人去送……去执行任务了，还在这没个正形！”
“就是因为要去拼命了，”陈远非但没退，反而又逼近半步，两人气息几乎交融，“才更要抓紧时间，跟我的闻助理好好‘道个别’啊。万一我回不来，你岂不是亏大了？”
“啊，呸呸呸！”闻夙这次是真急了，伸手就去捂他的嘴，指尖带着微凉和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再胡说八道，我现在就关起来！”
陈远顺势抓住她捂过来的手腕，力道不大，却让她挣脱不得。
他掌心滚烫，眼神里的戏谑褪去几分，多了点认真：“行，不说了。不过，真没点表示？比如……来个战前鼓励？”
闻夙被他看得心头发慌，别开脸回答道：“……活着回来，就是最大的鼓励。”
“就这？”陈远挑眉，显然不满意。
闻夙深吸一口气，像是下了很大决心，在确定周围没人注意后，踮起脚尖，在他脸颊上飞快地啄了一下。
快得像蜻蜓点水。
“够了吧！”她退开两步，强作镇定，维持着她处长的尊严。
陈远愣了一下，随即低笑出声，手指抚摸着被她亲过的地方，眼神亮得惊人：“啧，闻处长难得主动啊。 不过…… 这鼓励力度，是不是太小了点？”
“你……”闻夙又羞又恼，刚想发作，陈远却突然正色道：
“好了，不逗你了。等我回来，带你回我老家看看！”
“你老家？”
“嗯，一个……很不一样的地方。”陈远笑了笑，没再多说。
闻夙被他这跳跃性思维弄得一愣，刚想问清楚“老家”是哪，身后就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只见，一名传令兵小跑过来，看到闻夙后立刻立正：“闻处长！将军急令，请您立刻去指挥室！”
闻夙瞬间切换回道工作状态：“知道了，马上到。”
随后，她转向陈远，眼神复杂，最终只化作一句：“那我先走了，你自己小心点。”
“嗯。”陈远点头，目送她快步离开。
接着，便转身走向堡垒深处。
艾莉娅的住处他还记得——中心堡垒顶层，那间套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