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夙没有回头，问道：“你想聊什么？”
“基因药剂。”陈远说得直接了当地说道，“我要一批基因药剂，最好是……改良版的。”
闻夙猛地转过身，也顾不上遮掩了，美眸锐利地看向他：“基因药剂？还是改良版？你知道那东西有多珍贵吗？”
她的反应都在陈远的意料之中。
他语气悠闲地反问道：“所以呢？正因为珍贵，我才找你不是吗？怎么，刚刚证明了‘诚意’，现在又要开始谈规矩和代价了？闻长官，你的‘诚意’保质期是不是有点短？”
“一码归一码。”闻夙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大脑飞速权衡利弊。
给他药剂，风险极大，但拒绝他，刚刚付出的“代价”和建立的脆弱“信任”可能瞬间崩塌，再想套取他背后的秘密可就难了。
她需要知道他的目的，才能评估风险和代价。
“你想要药剂，总得有个说得过去的理由吧。是自留，还是……给你那位神秘的‘上家’？”
“都有可能哦。”陈远回答得模棱两可，“不过，我保证你很快就会知道的。现在知道太多，对你没好处。”
闻夙心中冷笑，面上却恰到好处地流露出一丝为难与顺从。
“改良版基因药剂……这确实触碰到了联盟的管制。”
“不过……”她话锋一转，继续说道，“我知道一个地方，或许有机会。”
“哦？什么地方？”陈远挑眉，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黑市。”闻夙压低了声音，“位于三不管地带的‘锈蚀集市’。那里汇聚了很多商人和荒野猎人，甚至有一些来自其他安全区的商会或者商人。偶尔会有流出的基因药剂在那里交易，虽然大多是普通版，但运气好，或许能碰上改良版，或者找到能弄到改良版的门路。”
她仔细观察着陈远的反应，继续说道：“我可以为你提供进入黑市所需的凭证、地图以及注意事项。甚至……如果你需要，我可以陪你一起去。毕竟，那里的水很深。”
陈远思索着，无论闻夙有多少投靠的真心，至少从目前来看，她确实能提供一些实质性的帮助。
“黑市？‘锈蚀集市’？”陈远玩味地重复着这个名字，“听起来倒像是一个很有趣的地方。”
\"有趣？锈蚀集市位于三个势力的交界地带，是个真正的三不管区域。\"闻夙解释着，\"钢铁兄弟会、黎明军团以及灰烬联盟的势力范围在那里相接，谁都不愿意完全控制，反而形成了一个相对自由的交易区。\"
陈远听着闻夙对锈蚀集市的描述，脑海中突然冒出一个想法。
他那些在末世看来极其珍贵的罐头食品，如果拿到黑市去卖，会是什么价格？
按照之前闻夙的说法，几个罐头就能换一支普通基因药剂。那在黑市这种自由交易的地方，价格应该会更加真实，也更加诱人。
\"闻夙，我有个问题。\"陈远整理了一下浴袍，\"如果有人在锈蚀集市出售高品质的食品罐头，大概能换什么？\"
闻夙刚穿好制服，听到这个问题，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你想在黑市卖罐头？\"她的语气带着一丝意外，\"这倒是个好主意。在锈蚀集市，食物永远是硬通货中的硬通货。\"
她走到窗边，背对着陈远继续说道：\"以你那种品质的罐头，一个至少能换三到五枚普通变异兽的晶核。如果碰上真正的行家或者急需的买主，换取一枚一级变异兽晶核都有可能。\"
\"还是以物易物？\"陈远对这种原始的交易方式有些意外。
\"锈蚀集市本质上就是废土时代最原始的交易模式。\"闻夙解释道，\"晶核是最通用的'货币'，特别是高等级或者特殊属性的晶核。五枚白色晶核大概相当于一支普通基因药剂的价值，或者一把精良级别的改装步枪，又或者够一个普通人吃三个月的基本口粮。至于‘信用点’只能用于联盟内部交易，在锈蚀集市无法通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