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训练,彻底变成了陈屿川的“实验室”。各种闻所未闻的战术代号被喊出,跑位路线千奇百怪,传球选择更是天马行空。
有一次,陈屿川让若松和诹佐在强侧进行无球交叉掩护,却把球传向了弱侧看似被完全放空的今吉翔一,而就在今吉接球的瞬间,原本在做交叉掩护的若松突然一个反跑,直插篮下,今吉的球也恰到好处地传到,助攻得分。
还有一次,陈屿川自己在弧顶被双人包夹,他没有选择传给空位的队友,而是用一个背后绕球假动作,看似要强行突破,却在身体失去平衡的瞬间,将球从人缝中击地传给了不知何时溜到禁区线上的青峰,后者接球就是一个暴扣!
(°ー°〃) 若松感觉自己脑子快不够用了,他一边机械地跑着那些奇怪的路线,一边在心里哀嚎:陈君画的这些“符”,比数学题还难懂啊!
诹佐佳典也是满头大汗,他需要时刻保持高度专注,因为陈屿川的传球可能来自任何方向,在任何时间,以任何方式。
青峰大辉则是另一种状态。起初他觉得这很麻烦,但几次成功的配合后,他逐渐体会到了其中的乐趣。这种完全不按套路出牌的打法,让他有种挣脱束缚的自由感,虽然跑位需要更精确,接球需要更迅速,但那种与传球者心意相通(尽管他不想承认)、撕裂防守的感觉,确实很爽。
“喂,陈!刚才那个球,再快零点五秒传过来,我能直接隔扣他们!”青峰在一次成功的“混沌”进攻后,兴奋地对着陈屿川喊道。
陈屿川点点头,默默记下:“嗯,下次调整。”
训练在一种时而顺畅、时而磕磕绊绊的节奏中进行着。失误当然很多,莫名其妙的传球出界,跑位撞到一起,接球失误……但没有人抱怨。所有人都能感受到,陈屿川是在为战胜那个强大的“魔王”寻找一条前所未有的道路。而他们,是这条道路上的同行者。
休息时间,队员们瘫坐在地上,大口喝着功能饮料。
“呼……感觉脑子比身体还累……”若松吐着舌头,感觉cpU快要烧了。
诹佐擦着汗,苦笑道:“但是,如果真能练成,洛山的防守恐怕也会很头疼吧。”
今吉翔一推了推眼镜,镜片反着光:“利用对手的思维定式和我们自身的‘不合理’行为制造杀机……屿川君的思路,确实惊人。”
青峰用毛巾盖住头,靠在墙壁上,看似在休息,嘴角却勾起一抹弧度。他虽然不说,但内心对即将到来的半决赛,竟然比以往任何一场比赛都更加期待。他倒要看看,是赤司的“秩序之眼”厉害,还是陈屿川这乱七八糟的“混沌逻辑”更胜一筹。
陈屿川没有休息,他拿着战术板,走到场边,和桃井低声交流着,不时在上面写写画画,修正着刚才训练中暴露出的问题。
距离半决赛的日子越来越近。桐皇学园,这支汇聚了“暴力”(青峰)与“混沌”(陈屿川)的队伍,正在以一种外人难以理解的方式,悄然完成着最后的蜕变。他们能否用自己独特的武器,撼动那看似不可战胜的“帝王”?答案,即将在不久的将来,于全国大赛的舞台上揭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