录像播放完毕,体育馆内一片寂静。之前因为友谊赛夺冠和日常训练进步而积累的些许自信,在目睹了全国级别,尤其是“奇迹”级别的实力后,受到了不小的冲击。
“好……好强……”
“那就是全国大赛的水平吗?”
“我们真的能……”
队员们脸上写满了震撼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怯意。
“强?”青峰突然开口,打破了沉默。他直起身子,不再靠着墙,目光扫过在场每一个队员,最后定格在屏幕上定格的、某个“奇迹”的画面上,眼神里像是有什么东西被点燃了,灼热而充满攻击性。
“当然强。”他声音平静,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不然怎么配当我们的对手?”
所有人都愣住了,看向他。
青峰的嘴角缓缓勾起一个近乎狂气的弧度,那是在帝光时期,当他遇到值得一战的对手时才会露出的表情。
“看着吧。”他走到场边,拿起那个颜色斑驳的旧篮球——泽北荣志留给他们的那个。他单手抓着球,指尖用力,几乎要嵌进球皮的纹理里。
“用不了多久,”他转过身,目光如同出鞘的利刃,依次看过陈屿川、桃井,最后落在若松孝辅身上,“我们会亲自站到那个舞台上,把那些臭屁的家伙,一个一个……”
他顿了顿,每个字都清晰无比地砸在地板上:
“……全都干掉。”
说完,他不再理会众人的反应,运着球走向空无一人的球场,开始了今晚的加练。篮球撞击地面的声音在空旷的场馆里回荡,一声声,沉重而坚定,像是在敲打着战鼓。
若松孝辅看着青峰的背影,又看了看屏幕上那些怪物们的身影,用力咽了口唾沫。他感觉自己的心脏在胸腔里剧烈地跳动,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一种被点燃的、混合着憧憬和战意的火焰。
“全都……干掉?”他重复着青峰的话,眼神逐渐变得和青峰一样锐利,“听起来……不错啊!”
陈屿川和桃井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了然和一丝兴奋。那个熟悉的、充满侵略性和无穷斗志的青峰大辉,似乎在这一刻,因为一份来自远方“同伴”的刺激,真正地回归了。
而这一次,他的身后,不再只有孤身一人。
桐皇篮球部的目标,在这一天,因为一盘录像带和某个金发帅哥的精彩集锦,被悄然拔高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
通往全国的道路,似乎从这一刻起,才真正在少年们脚下,清晰地铺展开来。而路的尽头,是那些曾经并肩、如今却必须跨越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