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家里的哭闹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像一块石头投入死水潭,瞬间惊醒了95号院不少已经熟睡或即将熟睡的邻居。
“又怎么了?贾家刚消停,许大茂家又闹上了?”
“听这动静,吵得可真凶!”
“好像是许大茂裤衩丢了?这又是什么幺蛾子?”
人们披上衣服,纷纷走出家门,聚拢到后院。
三位大爷也被惊动了,易中海披着外套,脸色阴沉地走在最前面,刘海中挺着肚子,一副要主持大局的模样,阎埠贵则跟在后面,睡眼惺忪 闪烁着算计的光芒。
“怎么回事?大晚上的吵什么吵?还让不让邻居休息了!”易中海敲着许大茂家的门,声音带着威严。
门猛地从里面打开,许大茂的媳妇娄晓娥头发散乱,脸上挂着泪痕,指着只穿了条单裤、狼狈不堪的许大茂哭诉:“一大爷!您可得给我做主啊!许大茂他夜不归宿,回来连裤衩都没了!这肯定是跟哪个野女人鬼混去了!这日子没法过了!”
众人的目光“唰”地一下聚焦在许大茂的下半身,虽然穿着外裤,但“丢了裤衩”这个事实经由他媳妇之口喊出,显得无比确凿和丢人。
许大茂脸涨得通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支支吾吾地想辩解,却一句完整话都说不出来。
易中海眉头拧成了疙瘩,厉声道:“许大茂!你怎么回事?夜不归宿,还…还弄成这样!简直是伤风败俗!丢尽了我们大院的脸!”
刘海中立刻跟上,义正词严:“没错!这种行为极其恶劣!必须严肃处理!我看应该开全院大会批判!”
阎埠贵推了推眼镜,没说话,但眼神里也满是鄙夷。
就在这时,傻柱挤了进来,他早就等着这个机会呢。他一脸“愤慨”和“后怕”,大声说道:“一大爷,二大爷,三大爷,各位邻居,你们是不知道啊!许大茂他何止是伤风败俗,他差点就违法犯罪了!”
这话如同火上浇油,众人立刻被吸引了注意力。
“傻柱,怎么回事?”易中海沉声问。
傻柱立刻把他编好的那套说辞又声情并茂、添油加醋地讲了一遍:许大茂如何酒后失德,企图非礼刘岚(他故意点出名,增加可信度),如何被他“恰好”撞见制止,如何为了不让事情闹大影响大院声誉才把许大茂捆起来醒酒,至于裤衩,自然是许大茂自己耍流氓时弄丢的……
他这一番“解释”,逻辑似乎能自洽,加上许大茂确实夜不归宿、丢了裤衩、此刻又做贼心虚无法有力反驳,众人听得是目瞪口呆,随即哗然!
“天哪!竟然敢干这种事!”
“这还是人吗?简直是畜生!”
“送保卫处!必须送工厂保卫处法办!”不知道谁喊了一声,立刻得到了众多响应。这年头,流氓罪可是极其严重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