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号院的中院,电灯拉了出来,昏黄的灯光下,院里老老少少几十口人搬着板凳围坐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小小的“审判庭”。
中央空地上,站着垂头丧气的何雨柱、一脸得意的许大茂和面色严肃的三位大爷。
一大爷易中海坐在主位,眉头紧锁。二大爷刘海中挺着肚子,脸上带着一种掌控局面的威严。
三大爷阎埠贵则推着眼镜,盘算着这事最后能不能有点什么实际好处,比如让傻柱赔了钱后,是不是能出点血请个客什么的。
“今天开这个会,就是为了解决许大茂家丢鸡,和何雨柱家炖鸡这个事。”易中海声音沉稳,目光首先看向傻柱,“柱子,许大茂说你偷了他家的鸡,你自己刚才也承认了。你也是咱们院里长大的老人了,平时浑是浑了点,但偷鸡摸狗这种事,你真干得出来?”
傻柱本来梗着脖子,一副“老子认了能咋地”的混不吝模样,但听到一大爷这话,尤其是看到人群外围,秦淮茹那带着哀求、愧疚又紧张的眼神,他到嘴边否认的话又咽了回去。
他要是反口,许大茂这孙贼肯定咬住不放,万一真查起来,棒梗那小子就完了。秦姐得多难过?
他咬了咬牙,硬着头皮:“是…是我拿的。我看不惯许大茂那孙贼,就把他鸡弄来炖了,怎么着吧!”他试图把原因往私人恩怨上引。
“听听!听听!他自己都承认了!”许大茂立刻跳起来,指着傻柱对众人嚷嚷,“无法无天了简直!必须严惩!”
二大爷刘海中咳嗽一声,接过话头:“何雨柱同志,你这个行为是非常错误的!偷窃,这是严重的道德品质问题!破坏了咱们大院多年的文明风气!你必须深刻检讨!”
三大爷阎埠贵扶了扶眼镜,慢条斯理地补充:“按照价值估算,一只正下蛋的母鸡,市场价怎么也得三四块钱。这赔偿问题,得说清楚。”
易中海看着傻柱那言不由衷的样子,心里跟明镜似的。
他知道傻柱对秦淮茹那点心思,也猜到这事八成和贾家那个越来越不像话的棒梗有关。但他身为一大爷,要考虑全院稳定,既然傻柱自己愿意扛下来,息事宁人是最好的选择。
他刚想顺势下个结论,批评傻柱几句,让他赔点钱了事,却听见傻柱突然又开口了,这次像是找到了更合理的借口:
“等等!我偷鸡是不对,但我为什么偷他许大茂的鸡?你们怎么不问问他干了什么缺德事?”傻柱像是突然“开窍”了,大声说道,“这孙贼在厂里到处散播谣言,说我…说我和秦淮茹同志有不正当关系,败坏我们名声!我气不过,才偷他鸡给他个教训!这叫事出有因!”
这话一出,院里顿时响起一片嗡嗡的议论声。目光在傻柱和秦淮茹之间来回扫视。
秦淮茹的脸瞬间变得煞白,低下头,手指紧紧绞着衣角。
许大茂有点慌,但嘴上不服软:“你…你血口喷人!我什么时候说了?”
“你少抵赖!食堂里好多人都听见了!”傻柱瞪着眼。
易中海心里叹了口气,傻柱这话虽然混,但确实给了大家一个台阶,也转移了部分注意力。
他顺势沉下脸:“许大茂,有这事吗?背后编排邻居,这也是极其错误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