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巡街,一般不会携带弓箭,但是他们真要是携带了,谁也挑不出毛病来。房遗直冷冷笑道,
“看来,他们是弩箭和刺客分开行动,刺客身上不携带武器,进驻刺杀点后,自然有人将武器奉上,这就减少了暴露风险。”
房遗直在路上这么一动,自然会引起有心人的注意,
晚上,胜业坊内一座大宅,这里似乎在准备一场酒宴,奴仆们走来穿去,布置场地,书房内,几个人凑在一块,一个低哑声音响起,
“今天,房家那个小混蛋在东市和平康坊走动,似乎是在观察路线,到时候我们行动恐怕会带来不便,你们怎么看?”
“姓房的这么动静,却也说明,到时候他们就是这么走的,作为锦衣卫副指挥使,提前踩点倒也说得过去,要是不来,反倒是有变。”
“既如此,那就按原计划进行吧。请转告贵主人一切如常,不必担忧。”
裴承先终于回到长安了,于立政和李承道几人在春明门外接到裴承先,知道裴承先回来肯定是要先回家汇报情况,反正大伙约了明天下午的酒宴,几人也就谈笑几句便分开了。
裴承先回家向裴寂汇报了整个行程,裴寂很欣慰,让裴承先去休息了,这婚事定下来了,裴承先回家祭祖,算是将整个事件向祖宗汇报了一遍,如果没有特殊事件出现,就算是赵瑞也不好随意更改决定,这就是对别人先祖的尊重,大家都约定俗成的规则。
裴承先这段时间为了祭祖可是老实了不少,明天还要和大家一起快活,洗漱完毕很早就睡觉了。
肖继业和房遗直可就是睡不着了,明天陛下出宫,可是到现在经过一系列的调查和监控,还是没有搞清楚对方的刺杀方式,这让两人很是泄气,
“老肖,现在能肯定的是,对方明日可能会用弩箭刺杀,但由谁执行、在哪里执行还没有头绪,他们可能会从武库中调出弩箭,实在不行,我们明日只能派人直接监控这五个人,看看他们把弩箭送到哪里?”
肖继业想了想,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叹了口气道,
“能不能劝陛下明日不要出宫?”
房遗直斜了他一眼,
“老肖,要劝你去劝,我要是敢劝他明日不要出宫,他能把我踹死。你还不知道他?”
“嗯,的确如此,你这话说的在理。”
看着从外面走进来的赵瑞,肖继业和房遗直起身行礼,
“陛下,这么晚了,您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