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玄龄有些羞恼,站起身来,“宿国公要是认为我有什么问题不妨直说,或是到殿下那里相告,这是何意?房某告辞了。”
程咬金嘿嘿笑了两声,起身拉住房玄龄,又起身到门口小心听着外面,猛然拉开门,也没发现人影,才转身回到桌旁,房玄龄看他做派,心里吃惊,却也不在说离开,就势坐了回去。
“房兄可知,我们这次江南袭击赵瑞为何失败?”
“知道,前段时间开会不是说了么?有人报信赵瑞,使得殿下此行功败垂成,损失惨重。程兄甚意思?难道是怀疑我?”
“斥候发现十路暗探南下,截杀了十九人,还剩下一人,就是这最后一人最终点燃芦苇,将我军位置暴露,又未能整队,被赵瑞击杀俘虏无数。”
“斥候截杀了十个队伍,只有一支队伍没有来的及损坏密信,被长孙无忌拿走,根据这些人的行迹,推断出报信之人就在齐州,开会之时,长孙无忌故意露说了一项重要信息,那就是被截获密信的钤印标志。”
程咬金说到这里故意停顿了一下,死盯着房玄龄的眼睛,“房兄可想知道这钤印标志么?
房玄龄心里警醒万分,但这事不是他做的,程咬金这话什么意思,难道那个钤印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程兄到底想说什么?难道那个钤印是我的不成?“
程咬金嘿嘿一笑,表情一松,“说来好笑,这么重要的文件传递,钤印却像小孩子玩的过家家,钤印竟然是一只可爱的猪头形象。“
房玄龄听到这里顿时五雷轰顶,程咬金这话说的再明白不过了,小孩子过家家,这整个齐州,哪个小孩子跟赵瑞关系最好,不就是房遗直么?房玄龄双手一紧,握住程咬金的手,
“程兄可看错?“
“那猪头形象只有寥寥几笔,却憨态可掬,让人印象深刻,长孙无忌看了之后,应该心有所感吧。“
程咬金这是告诉房玄龄,长孙无忌应该也是猜到了,这是回来碍于自己的面子,或者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也陷了进去,准备连自己一起调查。
其实长孙无忌还真没有怀疑房玄龄,要是房玄龄,这信息可早就知道了,要传递信息,时间上宽松太多了。根本不会那么着急要用十来个队伍送信,当时情况绝对是已经不顾一切要将信息送到赵瑞手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