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赵瑞只是把后世的营销使用出来,不过就是漫天要价,坐地还钱的套路;
那秦氏一听,没想到对方小小年纪,而且是一农家子弟,竟然一开口便是五五分成;在秦氏心中,不过是二八开,甚至一九开那就很了不起了,其实这也难怪秦氏这么想,在当时的社会,厨子一般都是自家奴才,做的再好不过一个月几百钱的工钱罢了;哪有和主家分利润的权力;到逢年过节,主家除了工资再赏些钱财那就了不得了;可这一个小小孩童上来便大言不惭要五五分成,岂不是痴心妄想;刚想动怒,便觉得对方是一孩童,朝着孩童发火也不是什么好事;
秦氏冷下脸来,道:明月轩是我侯府买卖,你什么都不必出,就想分走五成利润,是否多了?
赵瑞看到那秦氏冷脸,也知道自己要的太高,这不符合古人生意的逻辑和观念,但也没想着让步,而是朗声说道:’
“我不是什么都不出,我出的是技艺,”
那秦氏却笑了,这孩子说到底是个孩子,要知道在古代最不值钱的就是技艺,别看我们古代有那么多的发明创造,可是他们都是匠人,而匠人在古代的社会地位那是相对较低,连一般平民都不如;
秦氏嫣然一笑,顿时让赵瑞心神一荡,这种似嗔似怒,又似笑非笑,面若桃花的样子是赵瑞从没经历过的,赵瑞也不是初哥,后世也是各种娱乐场合都从容面对的人,这一瞬间差点没守住心神;但嘴上却没有让步;
继续说道:”明月轩是侯府产业,但目前已经处在赔钱的境地,贵府上估计也要将酒楼兑出去;这时生意惨淡的情况下往外兑,恐怕价格也不会高,但只要我加入进来,却一定可以使明月轩扭亏为盈,成为整个东市最赚钱的酒楼;夫人应该清楚,一个挣钱的产业的重要性;”
秦氏却不为所动,只是轻声说道:
“小郎君,我用过你做的餐食,肯定你能让酒楼扭亏为盈,但整个大唐也没有这样的规矩,我顶多能给你两成利润;这是我侯府底线了,我不愿用侯府力量压你,希望你也能好自为之。”
听了这话,赵瑞猛然一惊,自回到大唐以来,自己一切都过于想当然了,却忘记了这是一个阶级社会,自家和侯府相差十万八千里远,若真是对方动用侯府关系,自己和家人恐怕不得不从,或卖身为奴或者死无葬身之地;
自己身在后世,也没经历过钱权的交易,但深知,胳膊拧不过大腿;这一刻,赵瑞后背都开始流下冷汗;自己的自以为是,差一点将家人都推向深渊;看向秦氏,赵瑞也知道对方既然这么说,也有这个能力,但未必会真下手,于是拱了拱手道:
“我知夫人不会用此等手段,但对于夫人的教训我却十分感激;二成利润我可以接受,但必须有两个附加条件;否则恕我不能应承;其一在我们合作期间,店内大小事务皆由我决定,夫人不可越俎代庖;其二夫人来自侯府,家中定有些藏书,请借家中藏书一阅;夫人若同意,我们便合作;”
秦氏听了第一个条件,倒是没有什么为难,就算事情是由对方决定,但店内都是自家奴仆,自己也有办法影响决定;但第二个条件一出,秦氏就明白自己还是小看了对方;这明显就不是一个普通的孩童,一个农家子弟怎会在这样的事情上加上要读书的内容,明显人虽小,但志向远大,不可轻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