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酥摇头:“什么妹妹?奶奶,我不记得十年前的事了,只记得醒来就被人卖到香江,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您能跟我说说当年的事吗?”
何奶奶听闻苏酥失忆,惊叹不已:“你说你不记得以前的事了?”
苏酥真诚点头:“嗯,一点都不记得了。”
何奶奶很是心疼,便娓娓道来当年的事。
苏酥这才知道,自己离开后,亲爸后妈的家彻底乱了套。
田芯和小光因乱搞男女关系,被下放到西北农场改造两年,之后便在那里定居,户口也迁不回来。
三年前,田芯回来过一次,把房子卖了就走了。
听说她没跟小光结婚,而是嫁给了农场的一个当地人。
田父和后妈,因为家里搜出的黄金不多,被送去西北种防护林了。
田芯回来时说,两人年纪大了,就在那边养老,以后也不会回来了。
苏酥听完众人的结局,又编了套自己当年被人贩子拐走、后来被陆敬亭救下的说法,随后便离开了曾经住过的地方。
走出老胡同,暮色已经漫了上来。
苏酥回头望了眼灰墙黛瓦的院落,墙角的石榴树还在,只是比记忆里粗壮了不少。
胡同口的槐树下,陆敬亭站在树下等她。
她快步上前,和他肩并肩站在一起,“你怎么有空来接我?”
“事情忙完了,就过来了,怎么样,事情都打听清楚了?”陆敬亭递过一杯温水。
苏酥接过喝了口,指尖在杯壁上轻轻划着:“田芯嫁给了农场工人,爸和后妈在西北种树,挺好的。”
“挺好”两个字说得轻描淡写,陆敬亭却瞥见她眼底一闪而过的释然。
他握住她的手,掌心温热,“现在你相信我没有收养别的孩子吧!什么时候给我生一个?”
苏酥,“生孩子这事随缘吧!”
想到陆敬亭这十年如一日对自己好,而且两人在事业上和生活上都配合得默契。
生一个也不是不行。
“那我们今天晚上开始随缘。”
之前两人都是有避孕措施,真决定生的话,就不能用避孕套。
“好,去聚德楼吃烤鸭?吃不吃。”
“吃。”
陆敬亭眼底瞬间漾起笑意,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动作自然又亲昵:“走,现在就去。”
他牵着苏酥的手往外走,阳光透过树叶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暖得像要化开来。
聚德楼里人声鼎沸,刚出炉的烤鸭油光锃亮,片鸭师傅刀工利落,薄如蝉翼的鸭片在白瓷盘里码成花形。
陆敬亭把卷好的第一个鸭卷递到她嘴边,眼底的温柔几乎要溢出来。
苏酥咬下鸭卷,酥脆的鸭皮混着甜面酱的醇厚,在舌尖炸开香气。她瞪他一眼,嘴角却忍不住上扬:“好吃,你也吃。”
苏酥卷了一个喂给陆敬亭。
陆敬亭就着苏酥的手吃了起来,脸上的笑容更甚,又卷了一个递过去,“喜欢吃,我们可以在香江开一家。”
“可以啊,就是不知道行不行?”苏酥没意见。
吃过饭,两人肩并肩离开包厢走路回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