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得再次被学生举报,二次下西北。
下乡就算了。
她现在也不知道那个大队的队风好,能让她安稳度过这十年。
如果都是危险,还是闯香江吧!
万一碰到一个好大哥,下半辈子的幸福就能守住了。
苏酥给霍镰风写了一封分手信,找人送给他,当天就买车票离开。
现在的火车慢,怕自己放鸽子会惹怒霍镰风,苏酥买了三张不同车次的火车票。
随便挑了一个车次上车离开沪市。
好在不是从大西北逃去香江。
这样过去轻松很多。
霍镰风收到苏酥信呃呃呃时候,还是很开心,打开一看,她不愿意嫁了?
说是不合适。
哪里不合适是一个字都没有说。
苏酥:一家有两个资本成分的人,可不是不合适,她是不可能跟着男人吃苦的。
她可以吃一时的苦,陪不了男人吃三五年的苦。
霍镰风还没有从苏酥离开的事情中出来,鸽子会的人上门,说是有人举报霍家卖国,还私藏金银古董。
关了三天,霍镰风才明白苏酥为什么不愿意嫁了,她也是资本家,还是外语老师,被诬陷的可能性太大了。
她就想找个人护着自己,不是想找个雷抱在怀里。
所以得知自己亲妈是个资本家之后,果断离开了。
女人果然是无情无义。
无情无义的苏酥顺利来到羊城。
一身四个口袋的中山装,很是板正,面容严肃谨慎。
陌生人问就是去羊城办事的。
行头有点唬人,也就没有人跟她搭讪。
人贩子也离她远远的。
毕竟,人贩子也不想找麻烦。
有过一次的经验,苏酥很是顺利在羊城住了下来,休息一晚,第二天一大早就去宝安。
在宝安逗留三天买到船票去香江。
江边。
两岸隔望。
一边灯火通明,一边夜色如墨。
“快上船!马上开船!”引路人压低声音急促地催促,“宝哥都打点好了,这船直接去港岛,中间不停!”
苏酥什么都没有说,往那人的手里塞了一卷钞票。
然后毫不犹豫地率先跳上摇晃的船上,抱着自己的一个小包裹找到一个方便跳江的地方坐下来。
有意外随时可以跳江游泳跑了。
等人上得差不多之后,引路人迅速解开缆绳,用力将船推离岸边,身影很快消失在黑暗里。
小小的货船发出一阵沉闷的“突突”声,奇异地跟心跳合拍了,发动机冒出一股黑烟。
苏酥下意识捂住鼻子。
望着越来越亮越来越近的香江。
咸湿的江风猛烈地吹拂着,仿佛是自由的风。
船很快靠岸,苏酥跟着人群一起下了船,挑了一条没人的小路独自离开。
确定后面没跟着人,苏酥闪身进空间里面。
进空间两三分钟后,有人从这里经过。
三个大男人。
花臂结实有力量,嘴里是骂骂咧咧的糙话,偶尔还会打一个酒嗝。
苏酥没有再关注他们。
1967年的香江夜市文化已经很繁华,没有天眼的存在,犯罪率是年年高升。
这三个人就是高危分子。
凌晨五点,天蒙蒙亮,苏酥确定周围没有人,闪身出空间,沿着码头边坑洼不平的小路向外走。
路边堆积着废弃的渔网和木箱,苍蝇嗡嗡地绕着腐烂的鱼杂飞舞。
走出码头区域,印入眼帘的是狭窄陡峭的街道两侧,密密麻麻的唐楼,外墙斑驳,晾衣竹竿从窗户伸出,挂满了五颜六色的衣服,遮天蔽日。
她这次是来到穷人区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