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平辅仁大学的校园里,学生们连夜制作标语。次日清晨,打倒吸血权贵 释放民生物资 的横幅挂满校园,数千名学生举着报纸游行至街头。队伍行至王府井时,不少市民自发加入,有人抱着饥瘦的孩子哭诉: 家里连玉米面都买不到,他们仓库里的粮食却堆成山! 游行队伍壮大到上万人,沿途商铺纷纷关门声援,军警虽到场维持秩序,却没人愿意动手驱散同胞。
天津、昆明等地迅速响应。南开大学学生罢课三天,在校园内搭建 血泪控诉台,受害者家属含泪讲述产业被以 汉奸嫌疑 查抄的遭遇。
昆明民主广场上,闻一多站在高台上诵读檄文,李公朴分发《自由论坛》特刊,人群中 还我黄金 惩治贪腐
的呼声此起彼伏。
民主人士的联名请愿书如雪片般送往国民参政会。张澜联合黄炎培、沈钧儒等 16 人发起宪政座谈会,直指 孔宋恶行是独裁统治的缩影,提出立即释放扣押物资、清查海外资产、实行经济民主等四项要求。民族工商界也罕见发声,上海总商会通电全国,谴责孔宋控制的金融机构 操纵物价、排挤民营,呼吁取消经济统制政策。
监察院被迫启动调查,却处处受阻。监察委员前往江海关查询扬子公司汽车进口记录时,发现关键档案已 ;试图约谈孔令侃时,得到的答复是 赴美处理紧急事务。更令人愤慨的是,蒋介石竟电令监察院 勿对商营事业无理取闹,还暗中指使孔家聘请律师对抗调查。
消息传到赵乾的小院时,他正和明城通电报。香港那边扣下三船黄金,爪哇特战中队还截获了孔家转移到瑞士银行的资产凭证。
明城的声音透过电波传来,美国记者刚发来消息,孔祥熙在美国的公寓大楼已被联邦调查局监视。
赵乾放下电报笔,院外传来报童的叫卖声:看报看报!孔宋家族海外资产曝光,美参议院要求停援国府!
徐慧珍拿着刚买的报纸走进来,眉头紧蹙:北平、上海都在游行,听说军警和学生起了冲突。
正说着,张林推门而入,递上一份情报:老板,扬子公司的人想连夜转移棉花,被我们的人暗中拦下,还搜出了他们勾结江海关的账本。另外,宋家在四九城银行的黄金,昨晚差点用装甲车运走,幸好我们早有布控。
赵乾翻看账本,嘴角勾起冷笑:把账本给监察院送一份,再透露给《大公报》。告诉明城,香港的资产全部盯住,等着后续处置。
晚饭时,师父看着报纸叹气:这些人本该保家卫国,却把百姓的血汗钱往国外搬。
小娥捧着碗,小声问:姐夫,那些坏人会被惩罚吗?
赵乾夹了块豆腐给她,肯定地说:会的,他们欠百姓的,一定会还回来。
夜里,电台传来最新消息:美国众议院已通过暂停对华援助的议案,要求国府先拿出反腐方案;国内十家民主报刊联合发表声明,若不处置孔宋,将发起 拒购官办企业商品 运动。赵乾站在窗前,看着天边渐亮的曙光,知道这场斗争才刚刚开始,但他坚信,公道从来不会缺席。
明台走进来禀报:老板,各地情报显示,孔宋的产业已全面停摆,他们的家属正想偷偷出境,被我们的人拦下了。
赵乾点头:盯紧他们,这些掠夺来的财富,终将还给这个国家和人民。 窗外,第一缕阳光穿透云层,照在小院的自行车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