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比市价贵三倍!
这哪是接管,分明是抢! 师父从正房走出来,手里拿着张《华北日报》,头版标题印着 国府全力稳定北平物价,可
他指着报纸冷笑,刚赶走日本人,本以为能过几天好日子,没想到这国府比日本人还狠。
“师父,你就别恼啦!现在物资都掌握在那些达官显贵手里,控制了物资的流通。都想多从百姓身上多吸点血,物价还会涨。”赵乾端着茶走到师父身边
师父接过茶盏,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将报纸往石桌上重重一放,油墨字迹在晨光里晕开一道皱痕:“吸百姓的血?他们是要把北平城的骨髓都榨干!前些天我去正阳门给人瞧病,见着粮店门口排着长队,看到隔壁院拉黄包车的老廖,攥着攒了半个月的法币,刚要递出去,就被宪兵推搡着摔在地上,钱撒了一地,被风卷着跑,那伙计趴在地上追,哭得像个孩子 —— 他家里还有三个等着吃饭的娃啊!”
“师父,我待会拿点粮食给廖叔送去,气坏了身子不值当。”赵乾拍了拍师父的手背,示意他别太激动
说着,赵乾转身回屋,拎出半袋棒子面和两罐奶粉——这是他从戒指中取出的。家里的吃食都是赵乾时不时取出拿回家的。
赵倪凑过来,拽了拽赵乾的衣角:“哥,我跟你一起去!”
赵乾摸了摸赵倪的头,笑着点头:“好,那你跟我去,但要跟在我后面不要乱跑。”
两人刚走进隔壁院门,就见易中海正站在胡同口,跟一个穿粗布衣裳的汉子说话。那汉子手里攥着个布包,脸上满是愁容,见赵乾拎着东西过来,连忙往旁边让了让。
赵乾在这段时间也来过几次这里,几小只和院中的孩子有的是同学经常会过来玩,赵乾也过来找过几小,院中的众人也知道这个隔壁院的小年轻。
“赵小哥,这是送你妹妹去老廖家?” 易中海笑着问道。
赵乾点头:“是啊,小妮子吵着要找大妮玩,易师傅你们先聊”
两人穿过两院门,就到了老廖家。那是一间十几平的后罩房,屋顶上几处破洞用塑料布盖着,风一吹就簌簌作响。房门是用几块旧木板拼的,门轴上磨损的有点严重,推开门时发出 “吱呀” 的怪响,像是随时会散架。
还没进门,就听见屋里传来孩子的哭声,混着老廖沙哑的哄劝声:“乖,再等等,爹下午去拉车,挣了钱就给你们买吃的……”
“廖叔!” 赵倪松开赵乾的手,蹦蹦跳跳地冲进屋,“大妮!我来跟你玩啦!”
屋里的哭声突然停了,紧接着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赵乾拎着东西走进屋,就见老廖正蹲在床边,手里拿着个破布娃娃,见他进来,连忙站起身,脸上满是局促:“乾小哥,你咋来了?还让你破费……”
“廖叔,跟我客气啥。” 赵乾把粮袋放在桌上,又将奶粉罐递过去,“这是棒子面,能吃些日子,还有两罐奶粉,给几小冲着喝,补补身子。”
老廖看着桌上的东西,眼圈一下子红了。他伸手摸了摸奶粉罐,又快速缩了回去,像是怕碰坏了似的:“这…… 这太贵重了,我不能要。上次赵倪过来玩就给了那么多奶糖……”
“廖叔,您就拿着吧。” 赵乾拉着他坐下,“我有路子,这些东西不缺。您家里三个娃要养,小妮还太小比我更需要这些。再说,小妮子跟大妮是好朋友,朋友间分享点,不是应该的嘛。”
这时,赵倪已经跟三个孩子玩到了一起。大妮是老廖家的大女儿,今年六岁,穿着打补丁的小褂子,头发梳得整整齐齐,正拿着破布娃娃跟赵倪玩过家家;二小子四岁,坐在床边,手里攥着个空糖纸,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奶粉罐;最小的丫头小妮才两岁,被大妮抱在怀里,小脑袋靠在姐姐肩上,小声嘟囔着 “饿……”
赵倪从口袋里掏出块奶糖,剥了糖纸递给最小的丫头:“妹妹,吃这个,甜!”
小丫头接过糖,含在嘴里,眼睛一下子亮了,也不嘟囔饿了,只是小口小口地舔着糖,脸上露出了笑容。老廖看着这一幕,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他抹了把脸,声音沙哑地说:“乾小哥,你这恩情,我老廖这辈子都还不清……”
“廖叔,别说这话。” 赵乾递给他一张手帕,“咱们也算是街坊,帮衬点也是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