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换了身便装,黑色劲装衬得他身形挺拔,腰间藏了把短刃,袖笼里塞着雷击木牌——他知道,这一去肯定有危险,可他必须去,这是揭开所有谜团的关键。
刚走到侧门,苏培盛突然跑了过来,脸色煞白,声音发颤:“王爷!不好了!暖阁那边说,小格格突然高热,哭个不停,懿福晋让您赶紧回去!”
昭华高热?胤禛的心猛地一沉!怎么偏偏在这个时候?是巧合?还是调虎离山?他猛地转头,目光像刀子一样盯着苏培盛:“什么时候的事?刘太医去了吗?”
“刚传的消息,刘太医已经过去了,可侧福晋说…说小格格哭得厉害,就等您回去了!”苏培盛被他看得浑身发抖,头垂得更低了。
胤禛的拳头紧紧攥着,指节发白——一边是女儿的安危,一边是揭开谜团的关键。他该选哪边?就在这时,怀中的遗诏残片突然微微发烫!他猛地低头,手按在锦袋上——残片的热度很明显,而且方向…指向京郊别院的方向!
遗诏在指引他去别院?胤禛的瞳孔骤缩——这残片之前只在昭华魔种发作时发烫,现在却指向别院,难道那里有和遗诏相关的东西?还是…有能救昭华的办法?
苏培盛还在旁边催促:“王爷,您快回去吧,小格格…小格格快哭没力气了!”
胤禛盯着苏培盛,试图从他脸上看出破绽——他的脸色太慌了,慌得不像真的。可昭华的安危,他赌不起!
“戴铎!”他突然喊了一声,戴铎从阴影里走出,“你立刻带人去京郊别院,盯着弘远法师,别打草惊蛇,有任何动静立刻报!”
“主子,那您…?”
“我回暖阁。”胤禛的声音沉得像铁,“我女儿的命,我不能赌。”他转身,脚步飞快地往暖阁去,袖中的手却一直按着遗诏残片——残片还在发烫,仿佛在催促他去别院,可他不能走,暖阁里的女儿,更需要他。
暖阁里,刘太医正跪在榻边,给昭华施针,明玉抱着女儿,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落在昭华的襁褓上:“王爷!你可回来了!华姐儿她…她烧得厉害,怎么都降不下来!”
昭华的小脸通红,哭声微弱,眉心隐隐有黑气在动——魔种又要发作了!胤禛冲过去,一把接过女儿,龙气源源不断地输进去,试图压制魔种。可这一次,魔种格外顽固,龙气刚输进去,就被一股阴寒之气挡了回来!
“王爷,小格格体内的邪气…比上次更盛了!”刘太医急得满头汗,“普通的针药没用,得想别的办法!”
胤禛抱着昭华,感受着女儿滚烫的体温,心中像被刀割——他刚才要是去了别院,是不是就能找到压制魔种的办法?可他要是走了,昭华现在会不会…
就在这时,戴铎的人突然传来消息:“主子!弘远法师在别院里设了个祭坛,上面放着个铜盒子,盒子里…好像是块铜符,和遗诏残片上的龙纹很像!”
铜符?和遗诏有关?胤禛的心脏猛地一跳——云南失踪的铜料,难道就是用来铸这个铜符的?弘远法师拿着铜符,想做什么?
他看着怀中虚弱的女儿,又想着别院里的铜符,陷入了两难——现在去别院,昭华怎么办?不去,就错过了揭开谜团、救女儿的机会!
遗诏残片还在发烫,贴在他的胸口,像在提醒他什么。胤禛的眼神越来越坚定——他不能再等了,必须去别院!可昭华…他转头看向明玉,眼中满是愧疚:“玉儿,我必须去一趟,戴铎会留下保护你们,刘太医也在,我很快就回来!”
明玉看着他,用力点头:“我等你,你一定要回来,带着救华姐儿的办法回来!”
胤禛抱着女儿,在她额头印下一个吻,转身就往外走——这一次,他不能再退了,无论是为了女儿,还是为了揭开所有阴谋,他都必须去别院,会一会弘远法师,看看那个铜符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