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单雄信与单雄忠同时跳了起来,眼睛瞪得溜圆,“我家冰冰有喜了?她怎么没跟我们说!”
程啸天笑着解释:“二位兄长,冰冰是女儿家,这般私事,自然是先告知夫君。你们呀,就等着当舅父吧!”
众人哄堂大笑,单雄信兄弟二人也摸着后脑勺笑了起来,脸上满是激动与期待。单雄忠搓着手道:“好!好!等两个孩子出生,定要让他们跟咱们一样,日后一同为天下百姓造福!”
“说得好!”程咬金一拍桌案,“等伍氏兄弟和徐茂公军师回来,咱们便整顿兵马,带上家眷赶赴太原。到了那边,再把这两件喜事告诉李渊父子和李世民,让他们也沾沾喜气!”
程啸天颔首道:“我估摸着再有两日,伍氏兄弟与徐军师率领的兖州兵马便该抵达了,相州的弟兄们也该快了。等众人汇合,我们便清点人数、筹备粮草,七日后准时启程。”他看向尤俊达,“俊达兄弟,寨中留守之事,就托付给你了。留下一万精锐,务必守护好山寨与往来要道,待天下平定,我们再一起团聚。”
尤俊达拱手应道:“统领放心!我定死守瓦岗,不负众望!”
众人又商议了一番移师的具体事宜,从兵马调度到家眷安置,一一敲定,聚义厅内气氛热烈,人人脸上都洋溢着对未来的憧憬。
与此同时,江陵通往海陵的官道上,尘土飞扬,马蹄声震耳欲聋。萧铣麾下的八万大军正全速疾驰,黄霸天骑着乌骓马走在最前,肩上的千斤狼牙棒随着颠簸微微晃动,棒身寒光凛冽,映衬着他桀骜不驯的面容。身后,洪天灵、文士弘率领六万大军紧随其后,旗帜上“萧”字迎风招展,刀枪如林,气势汹汹。
沿途的郡县守军见大军过境,无不望风披靡,纷纷打开城门献上粮草,无人敢有丝毫阻拦。黄霸天勒马立于一处高坡,望着前方平坦的官道,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李子通这匹夫,盘踞海陵多年,这回让他尝尝我狼牙棒的厉害!不出三日,定要踏平海陵,生擒李子通,献给大王!”
洪天灵催马上前,沉声道:“黄将军,前方五十里便是海陵地界,李子通定然派了斥候探查,我等需小心行事,切勿中了埋伏。”
黄霸天不屑地嗤笑一声:“一个小小的李子通,不过是跳梁小丑罢了,就算有埋伏,也挡不住我八万大军!传令下去,加快行军速度,日落之前,务必抵达海陵城外!”
“遵命!”将士们齐声应诺,大军再次加速,如同猛虎下山,直扑海陵城。
而此刻的海陵城内,凤鸣王李子通正召集麾下将领在府中饮酒作乐。大殿内歌舞升平,酒香四溢,李子通端着酒杯,意气风发地说道:“诸位将军,如今周边的小股势力日渐衰弱,待我等休整完毕,便出兵一一收服,扩充地盘。不出半年,海陵一带,定能尽归我麾下!”
“大王英明!”众将领纷纷举杯附和,脸上满是谄媚之色。他们沉浸在扩张的美梦之中,丝毫没有察觉,灭顶之灾已然临近。
李子通麾下的斥候虽在五十里外探查,却因连日懈怠,只是敷衍了事。直到萧铣的大军逼近至三十里处,才被一名警惕的斥候发现。那斥候望见远处遮天蔽日的烟尘,顿时吓得魂飞魄散,调转马头便往海陵城狂奔,口中不停嘶吼:“不好了!大军来袭!有大军打过来了!”
与此同时,瓦岗寨的方向,伍云召、伍天锡与徐茂公率领着三万瓦岗大军,正日夜兼程地往回赶。伍云召身披银甲,手持长枪,目光坚毅地望着前方,沉声道:“诸位弟兄,再加把劲!不出两日,我们便能抵达瓦岗寨,与大王、统领汇合!”
伍天锡扛着混天镋,瓮声瓮气地附和:“兄长说得对!早点回去,也好跟大王、统领他们好好喝上几杯!”
徐茂公羽扇轻摇,笑道:“二位将军莫急,大军连日奔袭,将士们已然疲惫,需劳逸结合。待回到瓦岗,休整三日再出发,方能以最佳状态迎接后续的征战。”
伍云召点头应允,放缓了行军速度,让将士们稍作喘息。队伍沿着官道缓缓前行,旌旗飘扬,军容整肃,虽有疲惫,却依旧士气高昂。
瓦岗寨内,喜事临门,人心振奋;海陵城外,大军压境,危机四伏;兖州归途,援军疾行,尘埃落定。天下的棋局,在这晨雾与烽烟之中,悄然涌动着新的变数。程啸天与程咬金率领的瓦岗大军,即将踏上前往太原的征程,而一场席卷江淮的厮杀,也已箭在弦上,一触即发。乱世之中,各方势力的角力愈发激烈,唯有强者,方能在这刀光剑影之中,闯出一条通往天下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