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啸天看着她羞涩又关切的模样,心中一暖,点头道:“娘,蓉蓉姑娘,你们放心,我此去只是巡查,很快就回来,家里的事就劳烦你们多费心。”
程咬金在一旁嚷嚷道:“二弟,带上我呗!我也去相州瞧瞧!”
“大哥万万不可。”程啸天连忙劝阻,“瓦岗寨离不开你坐镇,你若走了,寨内人心不稳,开春备战也会受影响。”程咬金虽不情愿,却也知道事关重大,只能悻悻作罢。
次日清晨,天刚蒙蒙亮,程啸天便已收拾妥当。他骑着那匹闻名瓦岗的玄火黑骊,此马乃是漠北异种,肩高八尺,四肢粗壮如柱,浑身漆黑如墨,从脖颈到四肢分布着暗红色的纹路,那是早年在漠北与饿狼争食时留下的伤痕,如今反倒让这匹马更显神俊不凡。唯有这等异种宝马,才能稳稳驮起程啸天魁梧的身躯以及那柄三千斤重的玄火盘龙锤,更奇的是,此马只食肉不食草料,耐力与爆发力远超寻常战马。
程啸天内里穿着玄火鳞甲,甲片细密如鱼鳞,暗红色的纹路在晨光下隐隐流转,能挡刀剑重击;外面披着一件厚实的黑貂棉袄,既保暖又不影响行动,玄火盘龙锤斜背在后,锤柄上的火龙纹在光影中若隐若现。
身旁的罗成骑着一匹白马,名为“闪电白龙驹”,通体雪白无一丝杂色,奔跑起来快如闪电,手中紧握五钩神飞枪,枪身银亮,五个弯钩锋利无比,腰间还挎着丈八滚云枪,一身银甲在晨光下熠熠生辉,英气逼人。
单雄信的坐骑则是一匹红鬃烈马,名为“赤炭火龙驹”,鬃毛如烈火燃烧,四肢强健有力,手中提着金钉枣阳槊,槊身布满金钉,槊尖寒光凛冽,一身黑甲衬得他面容愈发刚毅。
身后的燕云十八骑更是气势非凡,每人都骑着清一色的乌骓马,身着玄色劲装,脸上戴着狰狞的青铜面具,只露出一双双锐利如鹰的眼睛,腰间挎着圆月弯刀,背上背着强弓劲弩,箭囊里装满了羽箭,周身散发着肃杀之气,寻常人只需看上一眼,便会不寒而栗。
“出发!”程啸天一声令下,玄火黑骊率先迈步,马蹄踏在青石板路上,发出沉稳的声响。罗成、单雄信紧随其后,燕云十八骑排成整齐的队列,紧随其后,一行二十一人迎着晨光,朝着相州的方向疾驰而去。
一路之上,几人快马加鞭,尽量避开官道,专走山间小路。春日的山路虽还有残雪,却已不再湿滑,玄火黑骊、闪电白龙驹与赤炭火龙驹皆是良驹,翻山越岭如履平地,燕云十八骑也紧随其后,速度丝毫不减。
与此同时,相州城内一片井然有序。府衙内,伍云召、伍天锡、雄阔海、罗士信、秦用五位将军正与唐俭围坐议事,桌上摊着相州的防务图。
伍云召指着图上的防线,沉声道:“唐先生提议加固的西南城门,如今已完工,再配上神箭营的部署,即便隋军来犯,也能坚守三日以上。”
唐俭点头补充:“不仅如此,我们还在周边州县招募了八千流民,经过筛选,留下了五千精壮,已由罗士信将军负责训练,待训练成型,便派人送往瓦岗寨,补充步兵兵力,助寨中凑齐四万步兵,备战开春大战。”
雄阔海拍着桌子笑道:“有唐先生谋划,咱们相州固若金汤!这些新兵蛋子虽还嫩,但肯吃苦,再练上半个月,定能成为合格的士兵。”
罗士信年纪虽小,却沉稳道:“我已按寨中训练章程,每日操练他们弓马与阵型,确保送到瓦岗就能派上用场。”
伍天锡端着酒碗一饮而尽:“有咱们五个守着相州,再加上唐先生的智谋,定能给统领和寨里守住这扇大门!”
众人正商议间,门外亲兵来报:“启禀各位将军、唐先生,寨外哨探来报,有一队骑兵正朝着相州而来,看旗号是瓦岗的人!”
伍云召等人闻言一愣,随即喜上眉梢:“莫非是统领亲自来了?”
唐俭笑着起身:“走,咱们去城门迎接!”
五位将军立刻起身,跟着唐俭快步往城门走去,心中满是期待。而此时,程啸天等人已穿过最后一片山林,相州城的轮廓,正渐渐出现在视野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