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岗寨的晨光刚漫过聚义厅的飞檐,廊下已挂满了大红绸花,铜炉里燃着的檀香混着酒香,在空气中酿出暖融融的喜意。程大娘穿着新缝的青布衫,正拉着裴翠云的手细细打量,眼里满是满意;秦胜珠则陪着秦大娘坐在主位旁,两人时不时低声说笑,眉宇间都是笑意。
不多时,宾客们陆续到场。程咬金穿着一身新做的玄色劲装,胸前别着朵大红花,虽仍带着几分憨厚,却难掩兴奋,见人就咧嘴笑;罗成则一身银甲,牵着单冰冰的手走进来,姑娘穿着浅粉衣裙,脸颊微红,眼底满是羞涩。众好汉纷纷起身道贺,伍云召、熊阔海等人更是起哄,要两人喝“交杯酒”,引得满厅欢笑。
待裴仁基与罗艺两位长辈落座,徐茂公手持羽扇,走上前朗声道:“今日是咱们瓦岗寨的大喜之日,大王程咬金与裴翠云姑娘、罗成兄弟与单冰冰姑娘大婚,承蒙各位赏光,咱们今日不醉不归!”
“好!”满厅好汉齐声应和,酒碗相撞的“哐当”声此起彼伏。程咬金端着酒碗,先走到裴仁基面前,躬身道:“岳父大人,您放心,我老程以后定会好好待翠云,绝不让她受半点委屈!”
裴仁基笑着点头,端起酒碗与他一碰:“程大王是性情中人,翠云跟着你,我放心。”说罢,两人一饮而尽。
另一边,罗成也牵着单冰冰走到单雄忠和单雄信面前,单雄信拍了拍他的肩,语气带着几分郑重:“罗成,冰冰是我唯一的妹妹,你若敢负她,我第一个不饶你!”
罗成连忙拱手:“单大哥和单二哥放心,我罗成对天发誓,此生只对冰冰一人好,若有二心,天打雷劈!”单冰冰听着,脸颊更红,却悄悄握紧了罗成的手。
宴席过半,程咬金端着酒碗走到程啸天身边,一把搂住他的肩膀,酒气里带着兴奋:“二弟!大哥总算成家了!娘这些年的心思,也总算了了!”
程啸天笑着举杯:“大哥能得偿所愿,我也替你高兴。往后有了嫂子,可得收收性子,好好操练兵马,别总想着偷懒。”
“放心!”程咬金拍着胸脯保证,“等我成婚之后,定跟着你好好练斧,争取早日把天罡三十六斧练全,往后打仗,也能给你搭把手!”他顿了顿,又凑到程啸天耳边,小声道,“二弟,你也老大不小了,什么时候也找个姑娘,让娘也高兴高兴?”
程啸天无奈地笑了笑:“我不急,等天下平定,百姓都能过上安稳日子,再考虑这事也不迟。”他望着满厅欢闹的景象,心里暗暗道:如今瓦岗寨群英汇聚,正是积蓄力量的好时候,儿女情长,暂且只能放在一旁。
宴席正酣时,李建成与李世民端着酒碗,走到罗艺面前。李世民笑着道:“王爷,今日瓦岗寨双喜临门,也是咱们各方势力加深情谊的好时机。日后共讨杨广,还需王爷的北平军鼎力相助。”
罗艺放下酒碗,语气坚定:“二公子放心!我北平府三万兵马,随时可以调动。只要时机成熟,我定率部与瓦岗寨、李家军汇合,共诛昏君,还天下太平!”
程啸天见状,也走上前,与三人共同举杯:“如今咱们三方势力联手,再加上天下反隋义士呼应,杨广的好日子,怕是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