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0章 推诿罪责(1 / 2)

瞬间朝堂之上,唇枪舌剑,硝烟弥漫。伊姆玄林终将奏章压入案底,传旨:“此事尚需详查,暂留中不发。”

李昭愤然叩首:“陛下纵容,何以昭示天下?”而博子卿却伏地不起,老泪浸湿袍袖。散朝后,伊姆玄林召见密臣,悄然部署:调遣暗卫潜入叛城,查探虚实;密令太傅暂领钦差,安抚边民;更修书一封,以“故人”之名寄往叛城,信中只写:“戴州关外,百姓待炊烟。”

博子卿的事情恐怕暂时告一段落。但亲王伊姆樊杰最近有些慌,两国交战他作为监军前往战场,结果两军对垒期间他悄悄派人去掘对方祖庙,导致的结果是对方不是很团结的诸侯联军变成了破釜沉舟的整体,这才导致一场必赢的战争没有获得胜利,而陷入了战后危机。

而罪魁祸首的亲王伊姆樊杰却把责任推给了他的师爷白徵,结果他的师爷吓得连夜逃走至今下落不明。皇帝伊姆玄林想要重重的处置伊姆樊杰,可左思右想不确定能不能这么做,他的皇帝之位是伊姆樊杰的父亲禅位给他的,他要真怎么做了满朝文武也不会同意,所以他想在朝堂当中征求一下意见,结果早朝话语刚开头就被满朝大臣反对,纷纷认为陛下处置了亲王不符皇家礼法。

早朝,皇帝伊姆玄林他望向跪在殿前的伊姆樊杰,那人脸色苍白,却仍如幼时般跪在他脚下——只是此刻,求的是保命。

“陛下!”兵部尚书拍案而起,“掘庙毁灵,此乃亵渎天道!敌军因此同仇敌忾,我军伤亡惨重,边境危如累卵。若不严惩,何以服天下?”

礼部老臣却踏出一步,枯枝般的手指指向伊姆樊杰:“亲王乃先帝血脉,皇家礼法有言:亲族罪可恕,不可绝。

先帝禅位时,陛下曾亲口许诺‘护皇家骨肉周全’,若此时降罪,岂非背弃先帝之约?”

殿内顿时分裂。主惩者痛陈国法威严,主恕者高呼皇家体面。户部侍郎提到战死的将士遗孀在城门外哭诉,称“若天子不公,民心必散”;而宗人府卿却搬出宗祠典籍,称亲王监军之责本在调度,掘庙乃师爷擅为。更有大臣暗指皇帝“借机削藩,欲独揽皇权”。

伊姆玄林听着此起彼伏的争论,忽然想起登基那日,大哥亲手为他披上的龙袍。那双手曾温暖有力,如今仍浮现在眼前。而如今他的儿子双手却沾满边关将士的血。

他瞥见樊杰微微发抖,似在隐忍剧痛,又似在蓄力反扑。这场争论持续半月,朝臣们甚至分为两派在宫门外对峙,百姓的议论如野火蔓延——有人骂亲王丧心病狂,有人叹皇帝优柔寡断,更有传言称“皇族内斗,江山将倾”。

白徵逃出京城那夜,暴雨倾盆。他藏身在一辆运粮车的草垛里,怀中紧揣着一卷密信——那是伊姆樊杰与边关几位将领的秘密往来,信中提及“若战事不利,可借敌国之乱行非常之事”。

他原以为这封信能换得荣华富贵,却在逃亡途中听闻朝廷悬赏缉拿他时,吓得将信埋进荒野古墓。与此同时,被软禁的伊姆樊杰并未消停。他秘密召见旧部,在王府密室里以重金收买能言善辩的幕僚,让他们散播“皇帝欲借机削藩”的谣言。朝堂之上,支持他的大臣们接连上奏,称若严惩亲王,将寒了所有宗室的心,甚至有人暗指皇帝“忘恩负义,背弃禅位之约”。

民间亦暗潮翻涌。茶馆里,说书人将掘庙之事编成戏文,添油加醋地渲染亲王如何被奸佞蒙蔽;寺庙中,香火鼎盛,百姓为战死的儿郎祈福,却无人知晓,他们的魂魄或许正困在祖庙被毁的怨气里。边关的伤兵们聚在驿站,低声咒骂监军的狠毒,却不敢提及皇帝的名字。更令人心悸的是,燕昭之国也不知道哪个诸侯趁机散播流言,称“伊姆皇族内斗,天罚将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