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侯已经把你玩腻了!”
秀夫人浑身颤抖,转头却看见程越并未离去,反而白白浪费自己为他争取的逃跑时间。瞬间却连挣扎的力气都像是被抽干了。
“夫人不用如此妄自菲薄!”
程越的声音如洪钟震响,震得侍卫们的火光都晃了晃。
“我也不愿再看这位猪狗不如的家伙,用腌臜的手碰你分毫!”
他拍了拍身上沾着的尘土,布衣上斑驳的泥痕,却衬得眉峰如刃,目光灼灼。
秀夫人清漪抬眼望去,只见程越此刻身量颀长,面容冷峻中带着股不羁的英气。侍卫们闻声而来,刀枪林立,火光在兵刃上投出数百道冷光。
程越却毫无退意,解下腰间布带,缓缓束紧袖口:“可能刚才夫人误会了——我不是细作,而是义军首领程越。今日特来取这豺狼的狗命!”
他声音不大,却如金石相击,震得人心魄。
燕昭麟眼珠几乎凸出眶外,嘶声下令:“杀!杀!剁成肉泥!”三百侍卫如黑潮般涌向程越。只见程越不退反进,身形似游龙穿云,拳风所至,骨裂声如爆竹炸响;掌力所击,钢刀竟被震成齑粉。有侍卫挥斧劈面,程越侧身闪避,顺势擒住对方腕骨,一拧一折,斧头连同断臂齐齐坠地,鲜血溅上雕花屏风,绘出一朵狰狞的红梅;又有数人合围刺来,他足尖点地腾空,双腿如铁鞭横扫,顷刻间倒下一片。
霎时密道出口处成了修罗场,破碎的兵器与侍卫的惨嚎交织,连豪华马车梁上的金箔都被震得簌簌掉落。
秀夫人一下子瘫软在地,望着这场厮杀,心跳如擂鼓。她从未想过,世间竟有如此悍勇之人——那布衣染血的背影,分明是一团燃着怒火的赤云,在燕昭麟的淫威下撕开一道光。
程越的招式毫无章法,却势如雷霆,每一击都透着剜骨剔髓的狠厉。他是从尸山血海里滚出来的义军首领,杀伐之气凝成实质,压得众人喘不过气。
燕昭麟见失败,踉跄着扑向秀夫人。她本能地后退,却被按住。燕昭麟趁机将她压在身下,将镶玉匕首抵在她纤细的颈侧:“停下!停下!再近一步,我便割了这贱人的喉!”
刀刃的冰凉渗入肌肤,秀夫人的瞳孔猛地收缩,她能感受到自己的血正顺着颈间蜿蜒而下,在雪白的衣襟上绽开一朵暗红的花。程越的脚步戛然而止,指节因攥紧而发白。
燕昭麟趁机嘶喊:“你不过是个流寇头子,能救一人,救得了全平州百姓吗?识相的,滚出平州!”他的声音里带着癫狂与绝望,肥肉堆叠的脖颈上青筋暴起。
程越的瞳孔深处掠过一丝痛色。数月前,他路过饥荒村落,见过易子而食的惨状,而如今却见到了王族的末路,程越很快昂头大笑:“燕昭麟,你可知你祖先燕昭末被凯斯大帝称做侠义之王,而你知道这侠义二字怎么写吗?”
程越见他不吱声接着道:
“侠者,以赤心破枷锁,以热血洗浊世!百姓之苦,今日便从你这脓疮开始剜!”话音未落,他竟不退反进,足尖借残破的兵甲蹬跃而起,如鹰隼扑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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