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就这么直挺挺的双膝跪了下去了,一点犹豫都没带。
“不知将军姓氏名谁?”
“末将姓韩。名伟,戴州人氏,现任昌旭城千户。”
“好的韩千户,这3000俘虏兵都给你。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游击将军了。以后你直接对我负责,只要你帮我拿下城里的官署,缴获户籍账册。还有把那狗日的城主给我绑来。所得的金银财宝全部给你靠劳里的士兵。”
“那个……”
“韩将军有话要说?”
“那缴获的军械怎么说?”
程越脸色一变。
“我说过了金银财宝都给你。其余的都给我放好了!”
韩将军吓的一激灵。
“师长大人如此照顾下官再有多的要求就是给脸不要脸了!下官这就去准备。”
昌旭城的晨雾裹挟着硝烟与腐臭,在青灰色的城墙上凝结成暗红色的露珠。程越负手立于城门外,黑袍被秋风掀起一角,露出腰间锈迹斑斑的佩剑,这剑是他攻城的时候随手捡的,他问自己时团的士兵。
“我能否将此剑换做昌旭城主的剑?”
结果换来地动山摇的回复!
“能!能!能!……”
他身后三千俘虏士兵如一片沉默的枯叶堆,衣甲残破,脚底沾着边关沙场的尘土与旧战的残血。这些曾是戍守边关的将士,因粮饷被权贵层层克扣,在绝望中揭竿而起,又被官军镇压俘虏。,而程越攻城掠地他们又被弄到这来守城。此刻程越的目光如鹰隼般扫过城楼。
昌旭城富甲一方,却是一座吃人的城:城南的贫民窟中,孩童饿得皮包骨头,蜷缩在漏风的茅屋啃食草根;城北的朱门深宅内,金银熔成夜宴的烛泪,丝绸裹着歌姬的艳笑。去年前那场大旱,官绅勾结抬高粮价,逼得无数百姓卖儿鬻女,他却在此刻收到密报——城内粮仓积粟如山,兵甲库中刀枪簇新。
这畸形的繁华背后,是无数枯骨垒起的坟冢。
“韩伟!”程越低喝一声,韩伟立刻弓着腰表情谄媚低笑:“师长大人还有何吩咐?”
程越的眼底映着这座城的轮廓,声音冷如刀锋:“我再叮嘱你一遍。进城巷战,百姓一草一木不得动,权贵府邸的浮财任你取,衙门田册、人丁账册、城主活口,皆是你的筹码。但粮仓兵甲,寸步不移——违令者,军法立斩!”
他特意咬重“浮财”二字,指尖轻叩剑鞘,“权贵们搜刮的民脂民膏,你取之无妨;但赈灾救民的粮甲,动者必诛!”
韩伟的瞳孔猛地收缩。瞬间那个在战场厮杀中淬炼出的凶煞就抑制不住的从瞳孔里散发出来了,此刻嗅到了比战功更诱人的腥甜。他舔了舔干裂的唇,贪婪在皱纹里疯长:
“师长大人放心,这城里的肥羊,啊不是,是那些贪官污吏一个都跑不了!”
他转身嘶吼着召集部下,那些俘虏士兵的眼中却闪过一丝困惑——他们听过太多“军令如山”的谎言,可这次,韩伟的话像一根刺,扎进了他们麻木的脊骨,如打了一剂强心针一般,瞬间让他们麻木的表情变得鲜活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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