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托蒂斯损失两千铁骑,燕昭盾骑折损三千,但双方谁也不愿退却半步。步兵鏖战:血肉筑成的绞肉机正午的烈日下,步兵的厮杀将战场推向更深的深渊。圣托蒂斯的“长枪方阵”推进如林,每一柄七尺长枪都浸过圣托蒂斯秘制的黑铁油,刺入人体后伤口迅速溃烂。
方阵中央,传令兵不断高喊“圣托蒂斯万岁!”声浪如潮水推动士兵向前。燕昭联军则以“蛇鳞阵”应对,士兵身披交错叠压的鳞甲,手持短刀与钩镰,专攻敌方阵型的缝隙。他们行动如蛇,时而分散绕袭,时而聚拢成刺,将圣托蒂斯的长枪兵分割包围。
最惨烈的战斗发生在戴州乡城的残垣断壁间。这座曾繁荣的商贸之城,如今只剩焦黑的城墙与坍塌的塔楼。燕昭士兵潜入圣托蒂斯后方,用淬毒匕首刺杀辎重官与传令兵,黑暗中不时传来短促的惨嚎。
圣托蒂斯的“烈焰投手”则以火油罐回击,将整条街巷燃成火海。火焰吞噬了刺客与士兵,焦糊的气味与哀嚎交织,仿佛地狱之门在此开启。一名燕昭老兵在废墟中与圣托蒂斯新兵搏斗时,被对方的长枪刺入左胸。他咬牙用钩镰砍断对方咽喉,两人一同倒在燃烧的瓦砾上。老兵的最后一眼,是看见燕昭联军的旗帜在远处摇晃——那抹蓝与他故乡的稻穗颜色如此相似,却已被血污浸染。
而圣托蒂斯的新兵,临死前仍死死攥着长枪,指尖抠进泥土,仿佛要抓住什么虚无的救赎。
惨烈的战斗不处不在,丘陵地带,圣托蒂斯的“巨斧营”与燕昭的“重锤团”展开肉搏。斧刃劈开颅骨的声音、铁锤砸碎肋骨的闷响、濒死者的嘶吼……汇成一场死亡乐章。一名圣托蒂斯士兵被锤击倒地,却用牙齿咬住对方小腿,硬生生撕下一块血肉,最终被乱斧砍成肉泥。
苍穹之上的死亡之舞当夕阳将云层染成血色时,空骑兵的决战为战场添上了魔幻的残酷。圣托蒂斯的“双翼白稚”翅膀扇动时掀起的热浪让地面士兵的皮肤灼痛。骑士们投掷的骑枪带着火油在空中爆裂,化为漫天燃烧的碎片,如坠落的流星雨。
为首的骑士长阿尔身披熔金战甲,头盔上的赤焰纹路随呼吸明灭,他手中的“天戟”曾是御赐之物,戟尖滴落的鲜血无不证明他是一位空中地面双能力战士。
燕昭的“苍鹰骑射团”则骑着驯化巨鹰,以弧形阵型盘旋俯冲。巨鹰的羽毛泛着冷银光泽,喙部涂有剧毒,一旦被啄中,伤口三日不愈合便会溃烂见骨。
鹰骑统领燕昭长风身披水晶甲,箭支白色,这箭头是燕昭积雨山上百万年不化的冰晶,此物遇水则冻,遇血肉则血肉碎裂。
他拉开“裂云弓”时,弓弦发出如龙吟般的震颤,箭矢射出瞬间,空气竟凝出一缕白霜。高空中的战斗瞬息万变。两个将领展开单挑,两人的兵器在空中相撞,迸发的火花照亮了整个战场。
双翼白稚与巨鹰的嘶鸣响彻云霄,燕昭长风射出三枚寒冰箭,阿尔被击中右翼,失控坠向地面。却在坠毁前甩出火油,将下方一片燕昭弓箭手化为火人。
燕昭长风趁机射出追魂箭,阿尔用盾牌硬接,箭头却穿透盾甲,擦过他的脸颊留下一道血痕。血珠飘落空中,被夕阳映成一粒猩红的珍珠。
双翼白稚空骑与苍鹰骑射团在苍穹之上纠缠厮杀,火焰与寒冰的碰撞让云层扭曲变形。一名圣托蒂斯骑士被巨鹰一口吞掉,却将陨星弹塞进鹰腹,与坐骑一同爆炸,火光中巨鹰的残羽如雪片飘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