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平日里骑在百姓头上作威作福的官宦豪商们,此刻蜷缩在雕花宅门后,听着街道上纷乱的脚步声与刀剑相击的脆响,以及那恐怖的爆炸和火枪才能发出的响声。
颤抖的手指死死扣住门栓。他们透过门缝窥见火光冲天,甚至能听见远处传来凄厉的惨叫——那是他们豢养的打手被愤怒的百姓撕碎的声响。
城中的一条小巷里,老农张德正用布满老茧的手紧攥着锄头。他的脊背佝偻如弓,但此刻眼中却燃着炽烈的火光。三年前,他的老妻被城主小舅子的马车碾死在街头,尸体被随意抛入乱葬岗;
还有他的儿子因交不起赋税被充军,在边关冻成了尸骨,连骸骨都无法归乡。官府说那是“为国捐躯”,可他知道,那不过是权贵们填满私库的借口。此刻,他与那些被俘虏的士兵一起嘶吼着砸向紧闭的朱红大门,声音沙哑却充满决绝:
“狗官!今日我们要用你们的血,祭我儿魂!”
锄头重重击在门板上,木屑纷飞,溅起的尘土中混杂着不知多少年前被碾碎在这里的尊严。
程越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还以为这些百姓被吓得瑟瑟发抖在家里不敢出来。可没想到在这边关小城里会有这么多有血性的人。
他们的武器五花八门:有生锈的匕首、豁口的镰刀、烧火棍,甚至有人举着从河里捞起的破渔网。一个瘸腿的铁匠抡起铁锤,锤柄早已被汗浸得发亮。他曾为官吏打造镣铐,锁链上的铁锈里沾着无数劳工的血;
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士兵攥着半截断剑,剑刃上还凝着血也不知道他到底捅了谁?反正这一夜乱的始终没有停下。
在晨光中越来越多的穷苦百姓加入进来。此刻真正的屠杀开始了。
豪宅大户家鲜血从雕花窗棂的缝隙中渗出,沿着青石板街道蜿蜒流淌,汇成暗红的溪流。那些曾用金银堆砌尊严的权贵们,在宅院深处发出求饶的哭嚎,声音却像被闷在瓮中的蚊虫,微弱而可笑。
疯狂的人们砸碎了他们收藏的珍宝——翡翠屏风被劈成碎片,金锭被踩入泥土,他们曾用这些宝物羞辱过多少跪地求情的穷人?撕毁的卖身契漫天飞舞,如雪片般落在染血的街道上。
欺压者的头颅被悬挂在城门之上,面庞扭曲,仿佛在无声控诉自己的罪行。但百姓们知道,这不是单纯的杀戮,而是对长久以来不公秩序的审判。
一个被鞭打致残的士兵,用颤抖的手点燃了豪商的家想看一看火光冲天,结果被人一巴掌打醒!你把他家烧了,万一他家里有粮库呢?我们到时候还怎么分粮食?
虽然这些人陷入了疯狂,可不代表他们会忘记初衷,人家杀人本来就是为了分粮让自家人活下来。你点火还到哪去找好东西?
程越看到疯狂的百姓,他也不阻止了,干脆就守着粮仓哪也不去。至于百姓们发现的权贵家的存粮就由他们抢吧,反正也穷了这么久了,吃一顿饱饭问题不大。再有一个他们既然今天这么干了,日后这投名状也就落下,对日后的管理可就轻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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