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时三刻,夜色浓重得如同化不开的墨汁,仿佛连那稀稀疏疏的星光也被这深沉的黑暗所吞噬。寒风凛冽,如刀割般刺骨,呼啸着掠过寂静无声的街道,整个乡城仿佛被这寒冷与黑暗所笼罩,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宁静之中。
程越身着一袭黑色夜行衣,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在夜色中悄无声息地移动。他率领着三十名精干的战士,他们如同幽灵般潜入城南水门,脚步轻盈,仿佛那落在冰雪上的轻微声响也被这刺骨的寒风吹散,无迹可寻。
护城河早已被厚厚的冰层所覆盖,原本应该坚固无比的铁栏杆在程越的眼中却如同细弱的树枝一般,不堪一击。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冷冽的笑容,稍一用力,那铁栏杆便发出清脆的断裂声,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如同摧毁敌人防线的战鼓声,让程越的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快意和豪情。
毕竟纲手婆婆那几万的战斗力和天生怪力在那里摆着。与此同时,白馨凝与清秀也在另一处展开了他们的行动。他们如同夜行的幽灵般灵活而迅速,在黑暗中穿梭自如,仿佛与夜色融为一体。
城墙上巡逻的灯笼晃悠悠地照过来时,清秀突然跃起,身体如同狸猫般轻盈而敏捷,瞬间贴在墙缝中。那积雪下的枯草在他落地的瞬间发出轻微的窸窣声,但他迅速屏息凝神,调整自己的呼吸和动作,与黑暗完美地融为一体,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白馨凝也如同鬼魅一般无声无息地落入城内,她俩的任务明确而危险——去烧兵营,在那里大开杀戒。
她的心中充满了对那些腐败士兵的厌恶和愤怒。这五百个乡城士兵早已腐败透顶,他们的存在对于百姓来说无异于一场挥之不去的噩梦。他们除了欺负手无寸铁的百姓之外,几乎一无是处。他们贪婪成性,欺压百姓,早已失去了作为士兵的初心和使命。每当夜深人静时,他们的笑声和喧哗声便会在城中回荡,让百姓们心惊胆战,夜不能寐。程越和白馨凝对他们的所作所为深感痛恨,一致赞成将他们全部清理掉,为百姓除害。
所以,程越让自己与清秀随意发挥,无论弄死多少人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一定要把兵营给彻底摧毁!清秀眼中闪烁着冷冽的光芒,身为半兽的他,对杀多少人都没有心理负担,如同猎豹般潜伏在黑暗中,敏锐地观察着周围的一切,等待着最佳时机。
程越带领的那三十个弟兄早已埋伏在四座门的附近,他们手持中正步枪,严阵以待。每一座城门守军也只有20位左右,程越很容易的就无声无息将其全部干掉了,然后换成自己的手下架起了枪支对准中间街道。
每个人的眼神中都充满了坚定,他们知道,今晚的行动关系到这座城池的未来,关系到百姓们的安危和幸福。他们屏息凝神,静静地等待着时机到来。
随着兵营里的火光冲天而起,士兵们惊恐地四处逃窜,如同一群无头苍蝇。那火焰如同愤怒的巨龙,将整个兵营吞噬,熊熊燃烧的火光映红了半边天。
程越等人早已封死了四座门,将这些腐败的士兵困在了城池之中。只要有人靠近城门口,必将受到子弹的点名。于是这些超皇逃窜的家伙开始转向向城内跑去。
兵营500人,此刻成功跑出来的也只有100多个。
“我滴个去,看来若雪和清秀下手可不轻啊。”
程越也觉得自己在城门这边挺无聊的,他觉得自己也该干点什么了……
御史府后院,灯火通明。王御史身着华服,正搂着新纳的第九房小妾在宽敞的厅堂内饮酒作乐。厅堂的陈设极为奢华,金丝楠木制成的豪华酒案上摆满了各种珍馐美味,山珍海味,熊掌燕窝应有尽有。炭盆里煨着西域进贡的葡萄酒,香气四溢,整个厅堂都弥漫着一股醇厚的酒香。小妾身着轻薄纱衣,指甲涂着鲜艳的凤仙花汁,面容娇艳,可她却不知这胭脂是用多少百姓的血泪染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