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勇回来后像换了一个人似的,整天一言不发,痴痴的望着山的那一边,很多人对他突如其来的变化也感到了疑惑与不解。是你怎么问他,他始终都不说话,也不是与人交流,就这样无精打采的坐着。
清秀兄妹与白馨凝首先就到了这个村子,清秀在这个村子里是有熟人的,白馨凝也有,对于他们三个来说也算是这片地区的地头蛇了。
在这里借宿之后同样也得知了阿勇的情况。
阿勇自那个阴森恐怖的夜晚,从邪恶寺院探查归来后,便如同坠入无尽深渊,陷入了死寂般的沉默。他将自己困于房间之内,似要把整个喧嚣尘世拒之门外,也将自己内心的恐惧与绝望深深掩埋。
他们三个得知消息匆匆赶来时,面对的是紧闭的房门和毫无回应的寂静。阿勇仿佛一夜之间消失在了他们的世界里,只剩下这扇冰冷无情的门横亘在中间。
清秀是个骨子里透着执着的人,他深知山里的男人只会被打死,但绝不会被打趴下,而这个阿勇此次这般失常,定是遭遇了超乎想象的恐怖之事。
于是,三人毫不犹豫地决定轮流守在门口,一句话不说就这么陪着他坐着,清柠是个急性子坐不住。你隔一段时间就要说些难听的话出来,而白馨凝不善言辞,也觉得这男人有些太没用了。
不知过了多久,程越也到了这个村子,寻着他们也来了。清柠难听话说的是越来越起劲,包括白馨凝时不时的说两句男人没用的话来。
阿勇最终还是没有顶得住女人的嘲笑,房门终于缓缓开启,发出一阵沉闷的声响,仿佛是压抑已久的叹息。阿勇出现在门口,他面色如死灰,毫无血色,双眼布满了血丝,犹如干涸的湖泊,透着无尽的疲惫。
短短几天他的身形更是消瘦得不成样子,仿佛一阵风就能将他吹倒,整个人宛如一具被抽空灵魂的躯壳。
众人小心翼翼地将阿勇扶到椅子上坐下,四周安静得只能听见彼此轻微的呼吸声。大家都明白,此刻需要给阿勇足够的时间和空间,让他鼓起勇气说出那段可怕的经历。
良久,阿勇干裂的嘴唇微微颤抖,声音沙哑而虚弱,终于道出了邪恶寺院中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实情。
那座平日里看似庄严肃穆、静谧祥和的寺院,夜幕降临后,却成了人间炼狱。阿勇看到石棺里被取走的器官的孩子尸体,忍着恐惧又趁着夜色悄潜入寺院的后,院隐隐约约传来痛苦的低吟,仿佛无数冤魂在哭诉。
阿勇强忍着内心的恐惧,顺着声音的方向摸索前行。在一处隐蔽的角落,他发现了一扇紧闭的石门,门缝中透出微弱的光,伴随着刺鼻的药味和令人作呕的气味扑面而来。他轻轻推开石门,眼前的景象让他瞬间僵在原地。
密室中,几个面目狰狞的人正围绕着一口巨大的铁锅忙碌着。锅中热气腾腾,翻滚着的竟是一颗颗尚未完全成型的孩子的心肝!那血腥残忍的画面,如同噩梦般冲击着阿勇的神经。他捂住嘴巴,拼命抑制住即将脱口而出的尖叫。
在极度的恐惧中,阿勇又听到那些人低声交谈,话语中透露出令人发指的秘密。原来,这座寺院背后竟然是万人敬仰的,人们爱戴的,体恤黎明百姓的伟大的城主凌得利多殿下!
他们三彩联邦商社四处拐骗无辜儿童,将这些幼小的生命残忍杀害,只为炼制一种所谓能让人延年益寿的丹药,以满足那些权贵们对长生不老的贪婪欲望。
讲到此处,阿勇再也无法承受内心的痛苦与煎熬,精神彻底崩溃。他双手抱头,发出撕心裂肺的嘶吼,声音中充满了愤怒、悲痛与自责:“那么多无辜的孩子,他们还那么小,怎么能……怎么能遭受这样惨无人道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