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年还还因为闹分家搞得满城风雨那个!”
“对对对!就是他们!听说他们跟那个现在在贵霜发了大财的刘备刘玄德是一伙的,后来被排挤走了?”
“他们不是去贵霜做生意了吗?怎么弄成这副鬼样子?”
“贵霜?就是那个据说遍地黄金的国度?”
守城兵士也愣住了,他显然也听说过这些名字,
尤其是近几年《开封晚报》等报刊时不时会提及西域和贵霜的商界风云,
刘、关、张、刘璋、张朱这些名字对开封百姓来说并不算陌生。
他狐疑地打量着这两个几乎不成人形的“故人”,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处理。
就在这时,不知是哪个机灵的报童,或者是哪个嗅觉敏锐的茶馆伙计,飞快地转身往城里跑去,一边跑一边喊:
“快!快去通知报馆!刘璋!张朱!他们回来了!模样惨不忍睹!”
消息像一滴水落入了滚油锅,瞬间炸开。
越来越多的人围拢过来,将刘璋、张朱一行人里三层外三层地围住。
记者们闻风而动,带着纸笔挤到最前面,七嘴八舌地提问:
“刘先生!张先生!真的是你们吗?”
“你们在贵霜遭遇了什么?”
“听说刘备在贵霜富可敌国,你们怎么……”
“是不是遇到马贼了?还是生意失败了?”
面对无数的问题和目光,刘璋的身体晃了晃,似乎随时会从马背上栽下来。
他旁边的张朱勉强支撑着,想要开口,却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
刘璋猛地抬起头,那双深陷的眼睛里蓄满了泪水,混合着脸上的尘土,冲出一道道泥沟。
他伸出枯瘦的手指,指向西方,声音颤抖却带着一种锥心的痛楚:
“贵霜……波调狗贼!还有那些该死的贵族!他们……他们不是人!
是豺狼!是虎豹!他们夺我财产,毁我商号,囚我身躯,还要害我性命啊——!”
一声凄厉的控诉,如同惊雷,劈开了开封城春日午后的宁静。
就在这时,人群中突然走出一个老年妇人,看着刘璋,眼神中满是惊疑:
“你……你真是季玉贤侄?”
刘璋抬起浑浊的眼睛,仔细打量着妇人,半晌才认出:
“王婶?是我……”
王婶是刘璋在开封的老邻居。
她走上前,颤抖着伸出手,想要触碰刘璋的脸颊,却又不忍下手,眼泪瞬间涌了出来:
“我的天!季玉贤侄,你怎么变成这样了?这几年你到底经历了什么?”
“王婶……”
刘璋再也忍不住,积压在心中的委屈与悲愤如同决堤的洪水,瞬间爆发出来,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嚎啕大哭,
“我们被人害了!被贵霜的狗皇帝和那些贵族害惨了!”
张朱也跟着跪了下来,泪水混着脸上的尘土,流成了一道道黑痕,他哽咽道:
“婶子啊,我们差点就死在贵霜了!能活着回来,真是万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