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连带着对赵云的羞辱!
伏寿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紧紧攥着衣角,身体微微颤抖,眼中闪过一丝屈辱和愤怒。
她虽已不是皇后,但也是刘协的妻子,新朝建立以来,律法森严,对侮辱妇女的流氓惩治极严,何时受过这般侮辱?
刘协脸上的温和笑容彻底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冰冷的怒意。
他握住伏寿的手,目光锐利地看向张飞,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张翼德,请注意你的言辞!”
就在这时,赵云猛地站了起来。
他原本平静的脸上笼罩着一层寒霜,眼神如电,直射张飞,身上散发出的气势,让整个包厢的温度都仿佛下降了几分。
他虽未佩剑,但那紧握的拳头,那紧绷的肌肉,都在诉说着他此刻的愤怒:
“张翼德!你竟敢对伯和先生的夫人无礼!你若再敢多说一句,休怪我不客气!”
赵云的气势太过强大,张飞被他看得浑身一僵,酒意瞬间醒了大半。
他张了张嘴,想反驳,却发现自己竟然说不出话来。
刘协身边的老仆福伯,更是气得浑身发抖。
他跟着刘协多年,看着刘协和伏寿经历了太多苦难,如今好不容易过上平静的生活,却被人如此侮辱。
而且这黑厮不是一次两次了!
在开封包子铺,多次口花花,上回在于阗,便公然对刘协不敬。
福伯指着张飞,用因为激动而变的有些尖锐的声音怒斥道:
“你这黑厮!腌臜泼才!嘴里不干不净,竟敢侮辱夫人!
老夫拼了这条老命,也要去开封府衙告你一状!
让陛下看看,你这等狂徒,是如何目无王法的!”
福伯提到“陛下”,张飞心中顿时一慌。
他想起当年在开封,到府衙看热闹时,
曾见过的那些因侮辱妇女而被阉割的罪犯,心中不由得升起一丝恐惧。
他张了张嘴,低声嘟囔道:
“我……我不过是开个玩笑,你们何必当真……”
“玩笑?”
刘协冷冷地打断他,
“对他人妻子说这般混账话,也能叫玩笑?张翼德,还请你自重。”
说罢,刘协扶着伏寿,沉声道:
“夫人,我们走。”
说罢对赵云微微颔首。
赵云冷冷地扫了张飞一眼,又对刘备抱了抱拳,语气疏离:
“刘掌柜,告辞。”
三人转身,头也不回地向包厢外走去。
伏寿的脚步有些踉跄,刘协紧紧扶着她,眼神中满是心疼。
赵云跟在两人身后,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周围,仿佛生怕再有人冒犯。
刘备僵在原地,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手指紧紧攥着酒杯,指节都泛了白。
他原本以为这场会面会是一场“衣锦还乡”的装x,是一次“招贤纳士”的成功典范,却没想到最后会闹成这般模样。
桌上的菜肴依旧丰盛,酒坛里的酒还散发着醇香,可此刻在他眼中,却只剩下满目的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