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位于北海(贝加尔湖)南岸的小部落,刚战战兢兢地给了轲比能一些马奶和肉干,几个时辰后,吕绮玲部便杀到,部落头人被阵前斩首,部落武装被击溃。
一个躲藏在肯特山余脉山谷中的小氏族,自以为隐蔽,收留了轲比能一夜,第二天清晨,宋军的弩箭和马刀便打破了山谷的宁静,氏族几乎被灭族。
轲比能甚至试图逃往更北方、与丁零人杂居的偏远地带,但吕绮玲部依旧死死咬住,毫不犹豫地冲入陌生的地域,
将那个试图提供帮助的小部落连带其丁零邻居一同击溃!
吕绮玲、吕布、高顺,这三人组合展现了可怕的效率和韧性。
吕布负责最锋利的突击,摧城拔寨;
高顺负责战术规划和战场控制,稳如磐石;
吕绮玲则总揽全局,意志坚定,决策果决。
五千骑兵在他们带领下,如同不知疲倦的战争机器,连续转战千里,踏遍了漠北的山川河流。
他们的凶名,迅速在草原上传播开来。
“红马画戟的杀神”、
“沉默的陷阵屠夫”、
“还有那个女罗刹”……
他们的故事被逃散的牧民用恐惧的语气传颂。
所有部落都知道了:收留轲比能,就等于引来了灭顶之灾!
于是,轲比能发现自己真的走到了穷途末路。
曾经的盟友和附庸,如今见到他就像见到瘟疫一样,远远地就驱赶他,甚至有人想抓住他献给后面的宋军以求自保。
他得不到任何补给,马匹越跑越累,亲卫越打越少,伤口在奔波中恶化,饥寒交迫,惶惶如丧家之犬。
最终,在一个寒风凛冽的黄昏,轲比能身边只剩下最后几十名最为忠心的亲卫,人人带伤,马匹口吐白沫,摇摇欲坠。
他们逃到了一片荒芜的戈壁滩上,举目四望,只有嶙峋的怪石和枯黄的骆驼刺,再也看不到任何部落的踪影。
身后,那如同噩梦般的马蹄声再次响起,不急不缓,却带着致命的韵律,越来越近。
吕绮玲部又一次追了上来。
其实吕绮玲部早就能灭杀轲比能一伙儿,之所以留着一直追杀,不过是为了震慑草原群狼而已!
现在眼看没人再敢给他提供帮助,这轲比能的最后作用也没有了。
吕绮玲他们同样人困马乏,但纪律和意志支撑着他们,保持着战斗队形,如同最终收网的猎人,缓缓地、坚定地围了上来。
轲比能看着四面八方出现的宋军骑兵,看着那面熟悉的“吕”字将旗和“翎麾”营旗,眼中充满了绝望和疯狂。
他知道,自己再也跑不掉了。
“大人!跟他们拼了!”
最后的亲卫们拔出弯刀,发出困兽犹斗的嘶吼。
轲比能惨笑一声,也拔出了腰间的金刀。
他毕竟是枭雄,纵然穷途末路,也要选择战死。
吕布见状,眼中闪过一丝嗜血的兴奋,就要策马冲出。
“父亲!”
吕绮玲却拦住了他,她看着包围圈中那些穷途末路的敌人,冷静地下令,
“弩手准备!陛下要活口,尽量生擒轲比能!负隅顽抗者,格杀勿论!”
她并不想给轲比能最后逞英雄的机会,也不想让父亲去冒无谓的风险。
咻咻咻!
一轮弩箭过去,轲比能身边最后的亲卫纷纷倒地,顷刻间便只剩他一人孤零零地站在中间,手臂上也中了一箭,金刀险些脱手。
高顺一挥手,一队精锐骑兵下马,持盾提刀,缓缓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