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丹和公孙续到来的第一日。
幽州军前锋,
公孙续亲率的八百白马义从,
如同白色的闪电,
在清晨的薄雾中突袭了信都城东二十里外、杜非设下的一处重要粮草囤积点兼前哨营寨。
守寨的黑山军头目还在睡梦之中,寨门就被精准的火箭点燃。
白马义从如入无人之境,旋风般冲入营寨,见人就砍,遇帐就烧。
囤积的粮草被付之一炬,近千黑山贼或被斩杀,或溃散奔逃。
消息传回信都,守军胆寒。
邹丹公孙续到来的第二日。
邹丹亲率的主力步骑抵达信都城下,没有进行任何劝降或试探,直接发动了猛攻。
幽州军步卒扛着连夜赶制的简易云梯,在密集箭雨和楯车的掩护下,悍不畏死地扑向城墙。
攻城槌狠狠撞击着年久失修的城门,发出沉闷的巨响。
而公孙续则率领白马义从,如同灵活的猎豹,
在城墙外围反复游弋,用精准的骑射压制城头守军,
并截杀任何敢于出城逆袭的黑山贼。
黑山军何曾见过如此专业、凶狠的攻城战?
他们只会守寨劫掠。
城头上乱作一团,滚木礌石胡乱丢下,弓箭毫无准头。
杜非声嘶力竭地指挥,但收效甚微。
一天激战下来,幽州军虽未能破城,但已在多处城墙上站稳脚跟,
守军伤亡惨重,士气濒临崩溃。
邹丹和公孙续到来的第三日。
这简直可称之为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
邹丹选择了最出人意料的进攻方向——西门。
经过两日猛攻,杜非将大部分兵力都调到了承受巨大压力的东、北两面。
西门相对薄弱。
一支由幽州军死士组成的精锐,在夜色的掩护下,悄无声息地潜行至西门护城河边。
他们凭借钩索,如同壁虎般敏捷地攀上城墙。
城头昏昏欲睡的哨兵还未来得及发出警报,便被割断了喉咙。
死士迅速清理了门洞附近的守卫,打开了沉重的城门!
早已在城外黑暗中等待多时的幽州军主力骑兵和步卒,
如同决堤的洪流,爆发出震天的喊杀声,汹涌地冲入信都城!
“城破了!城破了!”
“幽州军杀进来了!快跑啊!”
“公孙瓒打过来了!逃啊!”
绝望的呼喊瞬间响彻全城。
黑山军的抵抗意志彻底瓦解。
士兵们丢下武器,哭爹喊娘地四散奔逃,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
杜非在亲兵护卫下,仓皇从郡守府后门逃出,试图召集残部从南门突围。
然而,他刚冲到南门附近,
迎面便撞上了如同白色死神般席卷而来的公孙续!
“黑山贼酋!纳命来!”
公孙续年轻气盛,正愁没有斩将夺旗的大功,
眼见杜非旗号,知道这人身份非同一般,立马浑身激动 ,直接挺枪跃马,直取中军!
杜非身边虽有几个剽悍的头目拼死抵挡。
但在公孙续凌厉的枪法和白马义从的围攻下,顷刻间便被斩杀殆尽。
杜非本人被公孙续一枪刺穿大腿,挑落马下,随即被如狼似虎的幽州军士捆成了粽子。
随着杜非被生擒,信都城内的零星抵抗迅速平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