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自己则找机会派人和卫家商谈合作。
同时还要通知郡守准备出兵事宜。
数日后,襄邑。
戏志才一身深色布衣,风尘仆仆却不见丝毫狼狈,清癯的脸上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平静。
他微微躬身,向主位上的卫兹行了一礼,姿态从容不迫:
“颍川戏展,见过卫公。”
卫兹的审视着眼前这位刘复的首席谋士。
没有寒暄客套,他直接切入主题,:
“戏先生深夜入城,想必已知城外危局。
黄巾贼军蚁聚襄邑,已成燎原之势。我卫家,乃至襄邑满城士庶,皆翘首以盼刘将军义师。”
戏志才直起身,迎上卫兹的目光,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那笑意却未达眼底,反而透着一股冰冷的算计:
“卫公快人快语。
展此来,一为解襄邑之困,二为……与卫公共谋一场泼天富贵,亦或是……挽这大汉倾颓之天!”
“泼天富贵?挽天倾?”
卫兹眉头微蹙,身体微微前倾,示意戏志才继续说下去。
他心中则起警惕之心!
“卫公明鉴。”
戏志才的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带着一种蛊惑人心的力量,
“城外黄巾,看似汹汹,实乃无根浮萍,然……”
他话锋一顿,直视卫兹,
“黄巾虽为流寇,亦有数万亡命之徒。困兽之斗,最是凶顽。
我军纵能胜,亦必是惨胜!将士浴血,甲胄崩坏,箭矢耗尽……此战之后,恐再难有余力护佑一方安宁。”
卫兹沉默。这正是他最大的担忧。
刘复若元气大伤,襄邑的威胁并未真正解除,毕竟黄巾可不是只有附近这些。
他沉声道:
“刘将军欲如何?”
“卫家的支持!
卫家主当明白,朝廷已下令各地官员募兵自守,此虽能解一时之困局,但长远来看必是祸乱之始!”
戏志才沉声说道。
“卫公可知,我家主公是何人?!”
他环视书房,目光扫过卫兹脸庞,一字一句,如同重锤敲击在众人心上:
“非是寻常豪强!
非是割据草莽!
乃是孝景皇帝子孙,正朔所系,汉室宗亲!
此乃天命所归,岂是区区流寇可挡?”
他猛地向前一步,气势逼人:
“卫公!
您饱读诗书,深明大义!
当知如今天下,黄巾蜂起,州郡板荡,社稷危如累卵!
此非一城一地之危,乃神器将倾之祸!
张角妖言惑众,妄称‘苍天已死’,然真命未绝!
就在这陈留之野,就在这颍水之滨!
我家主公,便是那应运而生,承高祖、光武遗烈,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之将倾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