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完全阻止太平道在己吾传播有些困难,刘复也不想把太平道的目光吸引到己吾。
但采取一些限制措施还是可以的。
于是刘复让王申派人暗中宣传加入黄巾会被吸收气运,个人越来越穷,家族越来越衰败。
同时严查县兵私兵官吏信太平道者,严加防范。
在己吾两年半,刘复小组织慢慢成型,原来吹捧自己为主的水军改组成玄音台,王申任玄音台首任掌印。
为刘复掌控舆论。
专司造谣抹黑,栽赃陷害,吹捧拉扯,踩高捧低等等。
经过多玄音台多日出手,总算压下了不少人蠢蠢欲动加入太平道的心思。
转眼这时间已经来到了光和七年二月。
刘复的手段自然引起了此地太平道负责人的反击。
新筑的城墙上,七米高的夯土墙泛着灰白,新刷的石灰浆在晨光里还透着潮气。
刘复望着城下三五成群窃窃私语的百姓,拳头不自觉攥紧。
这些天,太平道的信徒愈发张狂,竟公然在社坛前聚众讲道,将“黄天当立”的口号喊得震天响。
“主公,戏先生求见。”
亲卫的通报打断了他的思绪。转身时,正见戏志才披着一袭灰氅,踏着急促的步子拾级而上。
“先生可是有了消息?”刘复快步迎上去。
戏志才素来沉稳,此刻却难掩忧虑,从袖中掏出一卷皱巴巴的布帛:
“昨夜细作来报,周边郡县的太平道已开始暗中集结兵器,更有流民裹挟着铁器等物涌入己吾。”
话音未落,城下突然传来骚动。刘复俯身望去,只见十几个百姓正围着一名头戴黄巾的汉子推搡。
那汉子虽衣衫褴褛,眼中却透着凶光,高举着符水陶罐嘶吼:
“不信太平道,必遭天谴!”
人群中顿时炸开锅,冲突加剧,有人被挤得踉跄倒地,孩童的啼哭混着叫骂声直冲城头。
“去!”
刘复猛地转身,
“让典韦带一队人维持秩序,若有人滋事,直接押入大牢!”
亲卫领命而去,他又看向戏志才,
“先生,看来等不下去了。”
戏志才颔首,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城墙砖缝:
“太平道羽翼渐丰,祸乱随时会爆发,我等先动手,若等他们举旗,己吾恐成众矢之的。
而且......”
他顿了顿,目光投向城外灰沉沉的天际,
“城中还有不少百姓对太平道心存幻想,贸然镇压,反而会激起民愤。”
正说着,远处传来马蹄声。
典韦骑着高头大马疾驰而来,甲胄上还沾着泥点:
“主公!城西发现二十余辆载满粮草的马车,赶车人皆是太平道打扮,只是......”
他皱起浓眉,
“那些马车拉的表面看起来像是粮草,但属下怀疑车中另有玄机。”
刘复与戏志才对视一眼,皆是心头一凛。
太平道在筹备兵器已是板上钉钉,早已探知,如今粮草异动,莫非是要起事?
历史上太平道具体哪天起事刘复是真不知道。
虽然他是历史爱好者。
但也只记得光和七年二月。
“今夜子时,我亲自带人查探。”
刘复握紧腰间剑柄,寒芒闪过眼底,
“若真藏着兵器,便来个瓮中捉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