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有两个愣头青想冲进来,还没迈门槛,就被喻辞慈宁宫的侍卫拽住,按在地上揍了顿狠的,再没人敢动了。
苏怜见没人救驾,又看见喻辞一棍子要朝赵承煜后腿抡去。那地方挨一下,指定要躺半个月!
她脑子一热,什么都顾不上了,连滚带爬冲过去,张开胳膊就挡在赵承煜身后,声音都带了哭腔:“太后别打了!别打陛下!是我错了!是我没管好下人!要打您打我!别打陛下啊!”
她扑得太急,喻辞见状赶紧收力还是没晚了点,棍子打在了苏怜胳膊上。
苏怜被打的惨叫一声,疼的全身发抖,却还死死护着身后的赵承煜,扯着嗓子喊:“三皇子的伤我来照顾!我天天守着他煎药换药,伺候到他好!您别打陛下了,他是您亲儿子啊!”
赵承煜躲在苏怜身后,还不忘喘着气护她:“母后!我和怜儿都是无辜的!你看怜儿多懂事!!”
“无辜?懂事?”喻辞呵呵冷笑,拎着棍子的手紧了紧,眼神冷得像刀,“她一句‘没管好下人’,就能抵消瑾瑞一身伤?你再跟我说一遍,她是无辜的?”说着,一棍子敲在赵承煜膝盖上,“扑通”一声,赵承煜直直跪倒在地,膝盖磕在金砖上,疼得他龇牙咧嘴。
喻辞又揪着他的衣领问,“你再跟我说说,她一美人按规矩是不是应该给皇子问安?谨瑞到底哪点说错了?自己有新衣服不穿,穿个破的在外面晃,别人就不能说了?”
喻辞越说越气,棍子指着他的脸,“儿子被人打成那样,你只想着护着苏怜、讲规矩,你还有脸讲规矩?”
“别打脸!母后别打脸!”赵承煜连忙护着脸,眼泪都疼出来了,“儿臣还要上朝!还要处理朝政!”
“上朝?就你这蠢样?”喻辞都被气乐了,棍子专往他后背、屁股上招呼,“你还有脸上朝?自己都不要脸了,还怕人看见?”
喻辞的棍子抡得又快又狠,赵承煜期起初还跑着挣扎,渐渐连反抗的力气都没了,后背和臀上的衣料也有血色隐隐渗出。
皇后一开始想拉就被喻辞挥开了。这会看情况不对,本来还想咬着牙再试一次,刚挪步就被喻辞随手一棒精准拨到侧边,踉跄着撞在柱上,再也不敢上前了。
柳贵妃起初被这阵仗吓得慌忙想去阻止,可看着榻上蜷缩的小小身影。她阻止的动作慢慢停下来。眼里的惊慌褪去,透露出震惊,解气,还有她自己都没发觉的快意。
张嬷嬷从一开始就急得直跺脚,后来实在忍不住了,边喊边扑上去想护住赵承煜。“太后!陛下是您亲儿子啊!再打就出人命了!”
可喻辞力气太大,她根本拉不动。殿里乱作一团,却没人能拦得住盛怒的喻辞,只听见赵承煜的哀嚎声和棍子砸在肉上的闷响。
“住手!”沈清和一身常服,显然得到消息后匆匆赶来。
不等喻辞反应,伸手就牢牢攥住了她执棍的手腕。“阿辞,他不但是你的儿子,更是大雍的天子!你今天打死他,是要让沈家跟着背上谋逆的骂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