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部尚书在喻辞冰冷目光注视下,连滚带爬地跑了。
御书房里只剩鼻青脸肿的赵承煜,还有站在他面前、眼神发狠的喻辞。
赵承煜趴着地上,眼泪直流:“母后,你怎么能打我。”
“打你怎么了?”喻辞叉着腰,“我是你娘!你做错事,我就该打!下次再敢挪用军饷、陷害忠良,我不光打你,我直接废了你!”
赵承煜的脸瞬间白了,偷偷拿眼角瞟喻辞。
他从没见过这样的母后,以前的沈太后端庄温和,可从来没有过像现在这样又打又骂,活像个市井里的泼妇。
这时,748有气无力的声音在喻辞脑子里响起。“宿主,你这动手比脑快的毛病啥时候能改改?你看皇帝那眼神,他肯定是怀疑你不是原主了!”
“怀疑又怎么样?”喻辞满不在乎的掂了掂手里新出炉的教子棍,不怀好意的目光扫过赵承煜已经肿了的屁股和渗血的后背,“看来这顿打,打得还不够透彻。”
“不是,”748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着急,“你别打了,你怎么能把委托人的儿子打成这样?你小心委托人心疼儿子,任务评分的时候给你打低分。”
喻辞手一顿,才想起这茬,可转眼就把评分问题抛到脑后了。
她拿着教子棒往御案上“咚”地敲了一下,教育748,“委托人的心愿是‘不论能不能教好,务必先狠狠揍他’,我这就是在执行任务。再说了,只有多打几顿,这白痴才能长脑子、长记性。”
“可人家说的是一顿!”748提高声音强调,“你别自动过滤啊!真把什么问题了,或者把他打怕了,后面你还怎么教?”
“怕了才好教。”喻辞压根不听,又抬脚踢了踢赵承煜的小腿:“别趴着装死,起来。把去年北疆阵亡士兵的名录抄十遍,每个名字后面都注上籍贯和死因。尤其那些冻死的,字给我写清楚了,明天天亮前我要见着,少一个字,我就拿这教子棍揍你一棍。”
赵承煜吓得一哆嗦,赶紧撑着胳膊要起来。
赵承煜吓得一哆嗦,撑着胳膊刚要往起爬,后背的伤一扯,又疼得龇牙咧嘴。
748连连叹气:“宿主,你这名录抄10遍有多少字么?算了,我懒得管你了,你来第一天就把皇帝揍成这样,估计他肯定得怀疑你。他要是问你‘母后怎么突然变了性子’,你咋说?”
喻辞低头看着赵承煜那副狼狈样,手里的教子棍往旁边一扔,语气笃定:“怀疑不了。只要我后面把学沈清辞学的像,事办的明白,他只会当我是被他气的太狠了才这样。放心,圆场的事我有数。”
她顿了顿,又踹了赵承煜一脚,声音冷下来:“别磨磨蹭蹭的,赶紧起来抄名录,今晚抄不完,明天接着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