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作为作家,她们本就不是爱惹事生非的性子!可就像手里攥着一把寒光闪闪的刀,谁能按捺住偶尔想挥两下、试试锋芒的念头?
也难怪活泼好动的水笑莹趁着张爱玲不在,忍不住吐起了槽。
崔君心里门儿清这份憋闷,却还是耐着性子劝道:“咱们实力本就不够,你刚才施缴械咒的姿势也偏了些,爱玲姐这么要求,说到底是护着我们。”
水笑莹垮着小脸,狠狠吸了一大口沪上阿姨,甜腻的饮品也压不住心头的烦躁:“谁能想到学魔法比上学还折磨人啊!念咒要字正腔圆,眼神得专注到位,手上动作还不能有半分错处——”
她掰着手指头数,语气里满是控诉:“速来咒要手腕快准狠地内勾,捆捆束缚咒得瞬间画出利落的x,解除咒要绕出标准的圈,漂浮咒得轻轻抖动魔杖,缴械咒更是要干脆利落地下劈!”
越说越气,她把喝空的饮料瓶往旁边一扔,魔杖往桌上一拍:“光是记这些动作就够头疼了,还得练到行云流水,一点错都不能有,简直比当年背文言文、解数学题还痛苦!学什么都躲不开这份煎熬,连魔法也不例外!”
水笑莹的烦躁太能让人共情了——要是学超凡魔法的滋味,跟啃数理化没半点区别,换谁都会觉得憋屈。
毕竟道理摆在这:你学不会高等数学的逻辑推演,大概率也摸不透魔法的精妙门道。
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张爱玲设下的第三层“加密”——施展魔法哪里是念句咒语那么简单?不仅要吐字清晰、咒语无误,还得配上精准的肢体动作、连贯的魔杖轨迹,连脑内的意念都得高度集中,半点偏差都容不得,繁琐得让人头大。
张爱玲其实也不想如此。
她全靠那本【魔法图鉴】摸索,一边研究旧魔法,一边创造新咒语,途中早就发现:魔法这东西,对初学者若是门槛太低、规则太宽泛,很容易引发失控的麻烦。
没办法,只能一步步把施法细节往精细化打磨。
可一旦精雕细琢,那种想象中“一念即达、全知全能”的魔法浪漫,就彻底打了折扣——唯有真正的高手,才能挣脱这些条条框框的束缚,做到心随意动、收发自如。
就像火影忍者中的普通忍者,还得老老实实的结印。
而哈希拉马双手一拍,想啥来啥。
人人都想,想啥来啥,但人人又做不到,想啥来啥,这是个死局。
而且张爱玲这些咒语,大多是借鉴现成的——反正有第一道咒语兜底,只有经她赋能过的魔杖才能催动魔力,普通人就算碰巧念对咒语,也掀不起半点波澜,完全不用担心出乱子。
这般“拿来主义”其实再合理不过:既能省掉从零创造所有咒语的海量功夫,不用绞尽脑汁逐个构思,大大减轻工作量;又能直接沿用成熟咒语的核心逻辑,降低后续教学和练习的门槛,一举两得。
当然,张爱玲也没只停留在借鉴实用咒语上,还特意创造了大家心心念念的元素系咒语——水、土、火、风、雷、木、光,每种元素的相关咒语都已成型。
只是这类咒语多属攻击向,本身就带着不小的危险性,再加上学习难度本就极高,张爱玲便索性将它们的施法要求进一步复杂化:既细化了咒语发音的顿挫、魔杖轨迹的精度,更强化了意念的集中度。
这般设计看似严苛,实则全是为了安全——唯有把门槛提够,才能逼着学习者扎实掌握,避免因半生不熟的施法引发魔力失控,既保护了门人,也守住了魔法使用的边界。
就说那道雷咒吧——张爱玲直接借鉴了道教经典的五雷咒,咒语原文一字未改:“天雷隐隐,神雷轰轰。龙雷大作,水雷翻波。社令雷火,霹雳纵横。神威一发,斩灭邪精。上帝敕下,急急如律令。”
按道教里的描述,这咒语本是能召唤九天惊雷、毁天灭地的狠角色,若是原样照搬,威力实在太过骇人,稍有不慎便会酿成大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