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张爱玲还捏着那张“三头凤”的卡片发怔。
她对着光看了又看，还是没摸透林夕的用意——她素来不喜这些繁复的象征，这“凤”的华贵、“三头”的玄机，跟她的性子半点不沾边，实在猜不透这代号背后的门道。
刘年攥着“彪”的卡片，指腹无意识地蹭过纸面。
他没多琢磨，只觉得这兽的烈劲、狠劲，正合了他想做“最锋利的剑”的心思，心里反倒多了几分笃定。
黄轩则捧着“蛟龙”的卡片，指尖轻轻按在龙鳞的纹路的上。
他垂着眼，心里已转过了千回百转的念头：蛟龙虽未化龙，却有翻江倒海的潜力，林夕既给了他这代号，便是认了他的后劲。他暗自咬牙，一个念头在心底愈发清晰：这辈子，我定要越过龙门，化作真龙。”
神兽代号的事一落定，会议便翻到了第三个议题。
林夕指尖敲了敲桌沿，目光扫过四人：“之前跟你们提过，每位元老可招揽内阵成员，这些人算是你们的门人，得跟着你们用统一的名号。黄轩是后来的，可能不清楚——另外三位我之前都打过招呼，你们该想好了吧？说来听听。这名号是让你们自己定的，可不像神兽卡片，是我直接发的。”
话音刚落，严安山立刻抢了话头，生怕慢了半拍。
他身子微微前倾，声音里带着几分急切：“我的门人，就叫‘族裔’！我要让严家变成最强的超凡家族！将来教主大人有了道具，我都会优先给严家人——当然，我们严家上下，也必定誓死效忠哆啦神教！”
这番话里，明目张胆培植血脉党羽的心思藏都藏不住。
说出口时，严安山自己也有些激动，又怕林夕看出不满，后半句急忙补了效忠的话，语气里不自觉带了点忐忑。
这话一出口，黄轩、刘年和张爱玲都顿了顿，各自垂着眼琢磨——严安山这步棋走得直白，既想固自家势力，又想借教里的资源，倒是把算盘打得明明白白。
第二个开口的是刘年。
“属下刘年，誓死为哆啦大尊者与教主大人效忠！”他话音落时，右手按在胸口微微前倾，姿态比先前两人更显急切，“属下的派系称号是‘先锋’——便是要做教主大人和哆啦大尊者手中最锋利的剑，凡挡路者，皆可斩之！”
说罢，他深深躬身，腰背弯得几乎与地面平行，目光紧紧贴着地面，连哆啦A梦那边飘来的视线都不敢接。
哆啦A梦被这郑重的模样闹得有些局促，圆滚滚的身子悄悄往后缩了缩，还下意识挠了挠头顶的铃铛。
林夕却依旧稳稳坐着，指尖轻轻叩着扶手，只淡淡应了声：“嗯，宝剑够利。坐吧，下一位。”
轮到张爱玲时，她没有立刻开口。
先是垂眸捻了捻袖口的暗纹，目光不着痕迹地扫过已落座的两人：左边那个老头还在偷偷整理衣摆，眼底藏不住得意，一看就是个把利益摆在明面上的混子；右边的刘年倒坐得笔直，只是攥着膝头的手泄露了紧绷——是真的死忠，还是演得太像？
她又抬眼瞥了眼末位的黄轩，对方始终垂着眼，瞧不出深浅。
能被林夕放在这里一起问话，总不会是寻常角色。
念头转得极快，张爱玲指尖的动作却没停，直到确认袖口的褶皱都平顺了，才缓缓抬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