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不同体系的力量(2 / 2)

一阵女人的诡笑从虚无中飘出,尖细得能刮破耳膜——那是血腥玛丽的低语,是献祭的信号。

下一秒,一道巨大的黑影从阿卡多身后的阴影里拔地而起,足有三人高。

它渐渐凝实,赫然是个穿着16世纪刽子手黑袍的身影,兜帽下一片漆黑,握着的巨斧泛着非人的冷光,斧刃上还沾着似有若无的暗红痕迹。

“去,”阿卡多抹了把脸上的血,眼神亮得吓人,“陪它好好玩玩。”

影子刽子手应声而动,身形时而化作淡烟融入黑暗,时而骤然凝实挥斧劈砍。

蜥蜴人刚要扑向阿卡多,就被一道黑影迎面撞中,巨斧带着破风的呼啸劈在它肩头,鳞片应声碎裂,几道深可见骨的伤口瞬间绽开。

蜥蜴人暴怒地嘶吼,挥舞利爪去抓,却一次次穿过影子刽子手虚化的身体;甩动尾巴抽击,也只打中空气或石壁,震得碎石簌簌掉落;它急得吐出长舌去粘,却只卷住一片骤然消散的黑雾,反而被重新凝实的刽子手抓住空档,一斧砍在它的尾根。

血花溅在石墙上,蜥蜴人吃痛回身,却见那影子又隐入暗处,只在它身后留下一道转瞬即逝的黑影。

厚厚的鳞甲在斧刃下像纸糊的一般,几道深痕不断渗血,虽凭着惊人的回血能力在缓慢愈合,却怎么也赶不上伤口增加的速度——它被这忽隐忽现的对手彻底缠住了,每一次攻击都落得空,每一次防御都被轻易撕开,只能在原地焦躁地打转,喉咙里发出愤怒又无可奈何的低吼。

阿卡多站在一旁,抱着手臂欣赏着这场缠斗,嘴角噙着抹残忍的笑,臂上的伤口还在流血,却仿佛感觉不到疼。

对他而言,这哪里是战斗,分明是场用鲜血和疯狂谱写的闹剧。

“哼,不过是些阴邪玩意儿,我范德罗什么没见识过?”他冷哼着就要去摸腰间的辟邪圣物,指尖刚触到皮质囊袋的边缘,一道黑影突然破空而来——是阿卡多那柄雕花弯头拐杖,带着风声砸在他手腕上。

“你的对手在这里,眼睛往哪瞟?”

声音贴着耳畔响起时,范德罗才惊觉阿卡多已近在咫尺。黑暗中根本没听见对方移动的声响,那握着开膛手骨柄手术刀的身影,像是凭空滑到他身前的影子。刀锋泛着冷光劈来时,范德罗只来得及本能后仰,肩胛骨仍被划开一道深可见骨的口子。

几乎同时,细碎的呢喃声钻进耳朵,像无数人在齿间磨牙,又像濒死的叹息缠绕不散——是手术刀附带的“怨念低语”。范德罗眼前猛地一花,脚步踉跄着撞在石壁上,脑袋里像塞进了一团乱麻,连阿卡多接下来挥来的几刀都看得模糊。

但他毕竟是常年与邪祟打交道的驱魔人,剧痛反而让他脑袋一清。

他没去管耳边的幻听,而是猛地偏头,狠狠一口咬在自己的小臂上!

齿尖刺破皮肤的瞬间,尖锐的痛感如电流般窜遍全身,那些纠缠的低语顿时被撕裂了一道缝隙。

“就这点伎俩?”范德罗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左手闪电般从怀中掏出一小瓶浑浊的液体,仰头灌下的同时,右手已抽出藏在靴筒里的银匕首。

那液体是他用艾草根和晨露熬制的“清障水”,入喉时带着辛辣的灼烧感,顺着喉咙一路烫下去,那些扰人的怨念竟像被烈火燎过般消退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