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高瘦的身体瘫在地上，像条被丢弃的破布。
凯恩弯腰捡起地上的左轮，掂量了两下，嗤笑一声揣进怀里。
他摸出对讲机，声音带着刚动手后的微喘：“搞定，开车过来。”
不过半分钟，停车场阴影里驶出一辆改装车。
车窗是那种连阳光都透不进的墨色，车身裹着暗沉沉的防弹钢板，车头空荡荡的——没有牌照，在阿美丽卡的公路上，这比套牌更像罪犯的勋章。
凯恩单手将昏迷的胆小鬼扛起来，像拎着一袋轻飘飘的垃圾，扔进后座。
金属镣铐“哗啦”一声锁上，他才绕到副驾坐下。
布鲁姆没多话，一脚油门踩到底，轮胎摩擦地面的尖叫刺破夜空，车子像幽灵般窜出停车场，很快消失在夜色里。
而几十米外，麦当劳的落地窗前，几个穿着制服的员工正悄悄放下窗帘。
“刚才那下真够劲。” 一个年轻员工舔了舔嘴角，手里还捏着没擦完的餐桌布，“举报路易吉的叛徒，总算栽了。”
没人接话，但有人对着窗外啐了一口，有人低头继续擦桌子，眼底却藏着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
他们刚才看得一清二楚，从枪响到抓人，全程没人敢出声，更没人想过报警。
那年轻员工说完，扯下胸前的工牌，脱下印着金色标的围裙，随手扔在更衣室的长椅上。
他看了眼手机上的信用卡账单提醒，叹了口气，快步走出麦当劳——得赶去下一个兼职地点了，不然这个月的账单又要逾期。
玻璃门在他身后关上，将刚才的骚动彻底隔绝在里面，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只有地上那摊未干的血迹，还在路灯下泛着冷光。
…………………………………
哗啦！
在密室中，一桶水泼向胆小鬼。
把他给破醒了。
这间密室仿照了。警察局的审讯室。
一盏强烈白光的手电筒照向这个胆小鬼。
马库斯维恩坐在中间布鲁姆。与。凯恩沃克分别站于两旁。
马库斯维恩优雅地坐在了审判桌上，刺猬形状的千针徽章也佩戴在了胸口。
双手相合，看着狼狈级的胆小鬼。
开始了自己的第一次忽悠。
“哦，亲爱的史密斯。多好的名字啊。却被你糟蹋了，你要说你是一个哈基黑，或者拉美易我都不会这么的愤怒。你是一个白人呐。一个底层的白人啊！你就这么见不得我们当中出一个英雄吗？还是说你已经喜欢给了那些老爷卖命？哦，别忘了，你也是红脖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