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于砚：不急，那是下学期的计划。
昭：按照你的作风，不是应该趁热打铁？
程于砚：这你就不懂了，等这位同学加入我们，就让她在广播站帮我们做宣传，下学期新生入学，我们再配合广播站的宣传去其他社团挖人，这才叫完整的产业链！
许昭：天啊...这计划太黑暗了，幸亏现在是法治社会，要是放在乱世，你绝对是个占山为王的土匪头子。
程于砚：能不能说点好听的？什么叫土匪头子？那好歹也得是个雄踞一方的霸主！
许昭正要反驳他，林安的视频就弹过来了。
林安房间里，她盘腿坐在自己房间的懒人沙发里，欢快地拨通了许昭的视频电话。
“昭昭！在干嘛呢——”她对着镜头挥了挥手里的零食。
许昭的身影出现在屏幕上，背景是整齐的书桌：“正在研究某个未来枭雄的社团扩张计划。”
“谁啊？程砚又在搞什么？”林安立刻来了兴致，往嘴里塞了片薯片，“快说说！”
“先说你的事，”许昭笑着转移话题，“这么晚打来肯定有正事吧？”
“嘿嘿，刘浩刚问我暑假安排来着。”林安晃着脚丫，“实验中学放假比我们晚，你记得吧？他就问要不要一放假就去爬山？”
“我这边时间没问题。”许昭点点头，忽然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不过你得先做好预算，程砚那边可是要收陪玩费的。”
“哈哈哈，这简单。”林安笑得在沙发里打滚，“你就跟他说，包他下山后的烧烤，保证他跑得比谁都快！”
“那我明天问问这位雇佣兵的报价。”许昭忍俊不禁。
“记得砍价！”林安对着镜头做鬼脸，“告诉他，要是表现好，可以考虑多给他加个鸡腿！”
挂断视频后，林安抱着枕头笑得东倒西歪，已经能想象到程砚听说有烧烤时两眼放光的模样了。
说到底，能用钱解决的事根本就不叫事……
次日中午放学铃刚响，程砚就堵在许昭课桌前。
“副社长，招生这种大事你都不参与，是准备提前退休吗？”程砚抱着胳膊挡住去路。
许昭低头整理书包：“我对忽悠小朋友没兴趣。”
“这怎么能叫忽悠！”程砚痛心疾首地拍桌子，“我们这是在为迷途的羔羊指引光明！你身为社团二把手连招新都不露面，难道要等七老八十了再拄着拐杖来招生？”
他凑近半步，手指在空中划着圆弧：“正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现在正是需要你坐镇的时候......”
“停！”许昭把书包甩到肩上，“我跟你去。”
程砚立刻眉开眼笑：“这就对了！等会你就在旁边站着，用你那张年级第一的脸给我们社团增加公信力——”
“我现在更想用年级第一的手把你活埋了。”
二十分钟后，图书馆门口。
两人就这么站在门口，像极了两位门神……
“你说，那小姑娘看见你这张招生招牌会是什么反应？”程砚靠在墙边挑眉。
许昭面无表情：“我比较想知道把你塞进棺材需要几步。”
正当程砚又要开始念经时，树影里传来细弱的声音：“请、请问这里是图书馆吗？”
两人同时转头，看见一个扎着马尾的女生正怯生生望着他们。
只见突然瞪大眼睛：“许……许昭？”
程砚眼睁睁看着许昭毫无波澜的脸抽搐了一下，小姑娘突然深吸一口气：“请问加入图书馆需要年级多少名？难怪说门槛高啊……”
许昭瞥了眼正在揪头发的程砚，轻轻摇头：“图书馆更看重的是......”
“——是胸怀天下的理想！”程砚猛地插到两人中间，“就像我们许副社长，明明能靠智商吃饭，偏偏要来建设图书馆！”
许昭在她看不见的角度，默默踩住了程砚的鞋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