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砚一副山大王的派头，把挑着垃圾的树枝往肩上一扛，小手霸气地向前一挥： “兄弟们！打道回府！下山——！”
他今天可谓是收获满满，小赚一笔，心情大好。
“我不敢停下！我怕贫穷追上我！”程砚内心澎湃，充满了创业成功的自豪感。
下山的路自然比上山轻松许多，唯一的困扰就是，此时正是午后，太阳变得格外毒辣，晒得人头皮发烫。
但这对程砚来说——又是商机！
“太阳这么大！擦擦汗吧！纸巾清凉贴冰袖！应有尽有啊！”他又开始活跃起来。
大家本来都好好地走着，但下山路陡，总有那么几个倒霉蛋不小心崴了脚或者擦破点皮。
程砚又热心地凑上去： “同学！创可贴要吗？防感染！”成功售出几张创可贴后，他还“出于人道主义”，给人喷一下自备的酒精消毒。
“谢谢你啊同学，你叫什么名字啊？” 被帮助的同学感激地问。
程砚面不改色，熟练报上：“我叫程于砚！好了自己注意安全啊！” 说完，深藏功与名，转身继续前行。
他感觉自己身上简直闪耀着“助人为乐”的慈悲光芒，仿若圣光普照！
他甚至还特意凑到许昭旁边，挑了挑眉，得意地说：“看，慈悲的光芒，正照在我这张爆帅的脸上。”
许昭看着他这副样子，忍不住笑出声：“你要是不收钱的话，你这副样子我还真就信了。” 她顿了顿，倒是真心实意地补充了一句，“不过说真的，你是真厉害，能想到备这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
程砚叼着随手揪来的草茎，一副“哥就是传说”的模样： “出门在外，江湖险恶嘛！谁能料到下一秒会发生什么呢？这就好比——你猜猜，天上哪朵云会突然下雨？”
“我有时候真觉得你不像我们这个年纪的人，”许昭侧头看着程砚，语气里带着点探究，“脑子里总装着些稀奇古怪的点子，做起事来又意外的……周全？” 她斟酌了一下用词。
程砚叼着草茎，目光望向远处层叠的山峦，随口答道：“以前有个老头总跟我念叨，无论做人还是做事，讲究个万事俱备，倒不是图别的，就求一个稳字。”
他语气轻松，但眼底似乎极快地掠过一丝难以捕捉的落寞和苦涩。
许昭敏锐地捕捉到了他那一瞬间的情绪波动，但她什么也没问，只是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继续看着前方的路，自然地转换了话题：“晚上要不要出去吃火锅？我叫上林安。”
程砚立刻被拉回了现实，眼睛一亮，偏头看她，带着惯有的狡黠：“可以啊！你请客？”
“让林安请，”许昭面不改色，说得理所当然，“反正她零花钱多，富着呢。”
这熟悉的操作让程砚瞬间乐了：“这剧情我熟啊！以前我跟刘浩出去，也都是他掏钱。” 这仿佛成了他们圈子里的某种默认规则。
“行，”程砚掏出手机，手指飞快地划拉着，“那我顺道把刘浩也叫上，反正他跟林安也认识，人多热闹，正好……帮他分担一下林大小姐的善意。”
少年的烦恼总是来得快，去得也快，而朋友和美食，永远是治愈的最佳良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