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摊老板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嗓子吼得一激灵，终于正眼瞧了瞧程砚，看他年纪不大但气势汹汹，有点拿不准：“呃…小伙子，你看我这肉多好啊，肥瘦均匀…”
程砚根本不给他说完的机会，痛心疾首道：“好是好！但也不能漫天要价啊！我们学生搞个班级活动，班费就那么点儿！您行行好，给个实在价！二十三！”
老板倒吸一口凉气：“二十三？！小伙子你抢钱啊！不行不行！最低二十六！”
程砚作势欲走，拉上王坤文他们：“坤文，张哲，走！去隔壁！我就不信了！这么大个市场找不到实在价！”
老板一看真要跑，急了：“哎哎哎！别走啊！二十五！二十五给你！学生搞活动也不容易！”
程砚：“二十四！抹个零头！我们再买十斤排骨！一起算！”
老板：“……行行行！二十四就二十四！排骨另算啊！”
第一战，程扒皮…啊不，程财政，首战告捷！用气势和战术成功砍下四块钱！
王坤文和张哲在旁边看得目瞪口呆，仿佛第一次认识程砚。张哲小声嘀咕：“砚哥…砍价的时候…好可怕…像变了个人…”
接下来的战场——蔬菜区：
程砚对着一捆水灵灵的生菜：“老板，生菜怎么卖？
老板：“三块五一斤。”
程砚眉头一皱：“三块五？！这叶子都快蔫吧了！两块！”
老板哭笑不得：“小伙子，这早上刚进的，水灵着呢！三块！”
程砚拿起一颗，指着边缘一点几乎看不见的微黄：“你看你看！这里都黄了！两块五！不卖我们去别家！”
老板：“……行行行，两块五！拿去！”
调料区：
程砚拿着瓶烧烤酱：“老板，这酱批发什么价？我们量大！”
老板看他们几个学生，不太信量大：“十五一瓶。”
程砚倒吸一口凉气：“十五？网上才卖十二！你这店租是金子铺的啊？十块！我们拿五瓶！”
老板：“十三！最低了！”
程砚见状放下瓶子，转身就走，毫不留恋：“记一下，回去网购，省下的钱够咱们多加两盘肉了。”
老板：“哎哎！回来！十块就十块！五瓶拿走！”
就这样，程砚如同一个久经沙场的将军，率领着他的“采购小队”，在菜市场里左冲右突，所向披靡。
所到之处，老板们要么摇头叹息“现在的学生太精了”，要么被程砚的“鸡蛋里挑骨头”和“转身就走”战术弄得没脾气。
当程砚拎着沉甸甸、但价格绝对“美丽”的食材，心满意足地走出菜市场时，太阳光给他镀上了一层金边。
他掂量着还剩了不少的钱包，露出一个带着点小得意和小疲惫的笑容。
“走吧！孩子们！”
王坤文和张哲看着程砚的背影，眼神复杂：“程扒皮…真是个神奇的存在…”而烧烤的香味，似乎已经在不远处向他们招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