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砚一脸“你这就不懂了吧”的高深表情,拧开保温杯,嘬了一口仙气:“学,是免费的。但本大师亲自指点迷津、泄露天机的损耗费……得加钱!懂不懂什么叫教学相长?我‘长’了,你才能‘长’啊!”
张哲:“……” 他默默地把拿反的书转正,觉得比起考试,砚哥这玄学诈骗更让人心累。
程砚一脸“孺子不可教也”的悲悯表情,正想继续对张哲进行“潇洒教育”,眼角余光却瞥见教室门口一道熟悉的身影——许昭正跟个没事人似的,晃晃悠悠地路过。
“啧,”程砚拧保温杯盖子的手都顿了一下,语气酸溜溜的,“瞅瞅人家!这都火烧眉毛了,还能跟逛自家后花园似的自由活动……有说法,绝对有说法!”
张哲顺着他的目光瞥了一眼,随即认命地瘫在椅子上:“砚哥,咱就别操心了。还是琢磨琢磨自己吧,说不定咱俩这次考的分数,加起来还没人家一半高呢……” 他彻底放弃了挣扎,把复习资料往桌肚里一塞——摆烂,从此刻开始!
程砚看着张哲这破罐破摔的架势,反而露出了吾道不孤的欣慰笑容:“这就对了嘛!张兄!把握当下,潇洒就在此刻!考试?那都是浮云!”
“欸,”张哲忽然想到什么,来了点精神,“砚哥,你说咱俩这次……会不会在同一个考场‘共患难’啊?”
“不知道啊,”程砚摸着下巴,一脸认真,“你多少分来着?”
“490啊。”张哲随口报了个数。
程砚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然后慢慢转化成一个极其复杂、带着三分震惊、三分嫌弃、四分你特么在逗我:“多……多少?!490?!” 他深吸一口气,仿佛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朋友,你没有资格跟我在同一个考场共患难了!哥们儿480,稳坐钓鱼台!你懂什么叫独钓寒江雪的寂寞吗?”
张哲:“……” 合着自己这位卧龙凤雏的兄弟,连吊车尾的资格都不配拥有了?自己才是那个需要仰望的“车尾”?
“嗐,”张哲很快调整心态,试图找回场子,“没事没事,反正按坤文哥说的,咱俩的考场都是VIp单人座,寂寞如雪,有没有同桌都一样,同是天涯沦落人嘛。”
“也是,”程砚接受了这个“雪地独行侠”的设定,忽然想起什么,语气变得有点飘忽,“其实吧……本来我都做好卷铺盖去外地上学的心理建设了。”
“嗯?”这话不仅吸引了张哲,连前桌一直装睡的王坤文都猛地转过头来,八卦之魂熊熊燃烧:“啥情况?展开讲讲?难道你还有隐藏的备用计划?”
程砚嘬了口茶,眼神望向窗外:“唉,中考考完那会儿啊,哥们儿自我感觉……那叫一个稀碎。走出考场就觉得,完了,跟重点高中是彻底撒由那拉了。结果你们猜怎么着?” 他顿了顿,卖了个关子。
“查分那天,我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点开网页……”
“然后?”
“嘿!擦着录取线最低那道缝儿……挤进来了!” 程砚一拍大腿,语气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荒谬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