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程砚眼睛瞪得溜圆,感觉自己像个误入异次元的麻瓜,“野花?家花?我连个仙人球都没养过!你们在演哪出?”
“砚哥,”张哲声音压得更低,带着点惋惜,“我们都知道了……你那个……出轨的事儿……哥们儿在道德的高地上必须谴责你,物理层面……唉,拳头有点硬了……”
“不是?我出轨?!”程砚感觉一口老血涌到喉咙口,“我出的是哪条银河系的轨啊?!跟谁出啊?!造谣成本这么低了吗?!”
“就学校论坛啊!”陈林成一脸“别装了我们都懂”,“不是说你给许昭头上种了片青青草原,然后人家把你踹了吗?”
“噗——咳咳咳!”程砚差点真把保温杯里的水喷出来,赶紧捂住嘴,感觉心口挨了一记重锤,“这都……什么跟什么玩意儿……”
合着许昭说的“开学有劫”,搁这儿等着他呢!
“姐们儿,”程砚捂着隐隐作痛的胸口,悲愤控诉,“你这坑挖得……是真打算把我埋瓷实了啊!”
“林安何在!”程砚扯着嗓子朝教室后方一声吼,那调门儿拔高的,自己都觉得林安下一秒该翘个兰花指喊“喳——”了。
“哟~程大人,”林安笑眯眯地晃悠过来,还装模作样地福了一福,“唤小女子何事呀?可是要升堂断案?”
“断个毛线的案!”程砚一把抓住林安胳膊,抓住了救命稻草(或者说最后的清誉),“快!速速跟他们讲清楚!哥们儿我,根正苗红,清清白白!比那山泉水还透亮!”
“噗嗤——”林安看着程砚那急赤白脸的样儿,乐得花枝乱颤,“哈哈哈,谁让你跟山顶洞人似的,论坛都不刷?吃瓜都赶不上热乎的!”
“那破论坛有什么好看的?”程砚悲愤地“唰啦”一声抖开他那把折扇,扇面上“视金钱如粪土”几个大字龙飞凤舞,他一边呼哧呼哧扇风降温(主要是气的),一边恨恨道,“看那玩意儿能发财吗?能吗?!有这功夫,不如研究研究怎么把粪土……呸,怎么把金钱搞到手实在!”
“好啦好啦,”林安总算笑够了,摆摆手,一副“本官宣判”的架势,对着那群竖着耳朵的“出生”审判团朗声道,“诸位吃瓜群众听好了——程砚同志呢,跟我们家昭昭,就没在一起过,至于什么出轨劈腿,更是无稽之谈,程大人就是纯纯一人形盾牌,专门负责挡挡桃花箭矢而已。”
“听到了吗?!都听清楚了吗?!”程砚猛地一拍桌子(保温杯都跟着跳了一下),瞬间支棱起来了,仿佛刚刚被审判的不是他,而是眼前这群“出生”,“哥几个,听好了!本人,程砚,根正苗红的纯情男高!这盆脏水泼的,简直是对我纯洁灵魂的亵渎!”
他慢悠悠地又嘬了一口热茶,眼皮一掀,露出资本家般精明的微笑:“所以,从今天开始,一人一天一瓶可乐,连续一周。这就算你们的精神损失费外加无知税了。我呢,勉强可以当这事没发生过,就当原谅你们的……嗯,基础启动资金了。”
空气安静了。只剩下几个男生大眼瞪小眼的懵逼,以及程砚保温杯里茶叶沉底的细微声响。
“不是……砚哥,”张哲挠挠头,发出了灵魂拷问,“那……那人家许昭天天风雨无阻来等你放学,这总不能也是‘盾牌业务’吧?这架势,说没在一起,谁信呐?”
“对啊!”林安猛地一拍大腿,像是终于抓住了关键漏洞,眼睛都亮了,“这事儿我也没深究过!快说,怎么回事?”
唰——所有目光再次聚焦程砚,比刚才审判“出生”时还亮,充满了对八卦真相的渴求。
程砚面不改色心不跳,甚至又淡定地抿了口茶,用一种“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语气说道:
“哦,这个啊……很简单,她家跟我家在同一个方向。顺路嘛,就约好一起走呗。省时省力,低碳环保,响应国家号召,有问题吗?”
他眼神清澈,语气坦然。
同一个方向?这话绝对没毛病!
同一栋楼,那也是同一个方向啊!物理意义上,没毛病!地理老师来了都得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