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昭的分析精准狠辣,但她漏算了一点——程砚从来就不是什么软柿子!
这位爷的人生信条是:吃亏?不存在的!鸡蛋必须摇匀!路边的杂草都得薅干净!仇?能当场报绝不隔夜!
现在?上课铃?那只是“狂风暴雨”的倒计时!
程砚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即将喷发的火山,眼神冷得像淬了冰的刀锋,嘴角却勾起一丝近乎残忍的弧度。“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他在心里嗤笑一声,“老子是睚眦必报,当场清算!梁爽,你给我等着。” 他拧紧保温杯盖,那动作带着一种磨刀霍霍的决绝。
下课铃,就是冲锋号!
铃声刚落,程砚“啪”地一声合上笔盖,动作干脆利落,带着一种即将上战场的肃杀。他慢条斯理地拧开保温杯,又灌了一口茶水——
嗯,这次是战前壮行酒!随后,他站起身,目标明确,步履沉稳地走向梁爽的座位。
梁爽一抬头看见程砚那张冷脸,心里咯噔一下,色厉内荏地尖叫:“程砚!你干嘛?!”
“闭嘴!轮到你说话了吗?” 程砚声音不高,但像块冰坨子砸下来,直接冻住了梁爽的嗓子眼。他抱着胳膊,眼神跟看垃圾似的扫着她,“中午那破事儿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你倒先嚎上了?脸呢?梁爽,你脸皮是租来的吗?着急还?”
“扪心自问啊,时间!” 程砚手指头虚点着梁爽的鼻子,“我是不是给你了?白给的!够意思了吧?”
“补作业机会!” 他嗤笑一声,“我是不是也给了?够大方了吧?”
“结果呢?” 程砚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股子压不住的火,“你t自己不写!自己不交!自己烂泥糊不上墙!回头挨了老阎呲儿,你t不臊得慌,倒有脸来找我撒气?!你属炮仗的啊?一点就着还专炸无辜群众?!”
“怎么着?” 程砚往前凑了半步,眼神里的鄙夷都快溢出来了,“戴个破班长的帽子,真当自己是盘菜了?官威不小啊梁大班长!再让你蹦跶两天,你是不是连老阎办公室都敢去掀桌子了?” 这话说得又损又狠。
“本来吧,” 程砚直起身,语气轻飘飘的,像打发叫花子,“就你这号儿的,脑子跟浆糊似的,自己拉屎不擦屁股还怨地心引力不给力,我都懒得瞅你一眼,怕拉低智商!”
“可你倒好!” 他话锋一转,眼神跟刀子似的剜过去,“给脸不要脸!蹬鼻子上脸!还t组团来堵我?!带着你那几个只会‘对对对’、‘是是是’的跟屁虫,搁校门口演《古惑仔》呢?演给谁看啊?丢人现眼!” 他毫不客气地扫视那几个帮腔的女生,眼神像看一堆碍事的垃圾。
“脸呢?梁爽!” 程砚唾沫星子都快喷她脸上了,“我问你脸呢?!揣兜里了还是扔粪坑了?!” 他脸上露出一种极其夸张的、见了鬼的表情,“我程砚,自认在‘不要脸’这块儿,也算有点道行,勉强算个‘青铜段位’吧!”
他故意停顿了一下,然后猛地提高音量,声音响得全班都听得清清楚楚:
“今儿个见了您老人家,我才知道——
卧槽!
原来群众里面还有高手!
失敬失敬!是在下输了!
最后那“失敬失敬”和“输了”,拖长了调子,充满了极致的阴阳怪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