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羞愤和被当众碾压的无力感让她几乎要爆炸,可她悲哀地发现,自己对眼前这位“爷”真的是一点办法都没有!所有的狠话在绝对的实力差距面前都显得无比苍白可笑。
“行了行了,”许昭不耐烦地摆了摆手,仿佛在驱赶一只恼人的苍蝇,语气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训诫,“话都说不利索就别硬撑了。有这指手画脚、趾高气扬的功夫,不如回去多刷几道题。自信不是靠嗓门大,少看点那些不切实际的小说电视剧,”她顿了顿,目光扫过梁爽和她那几个噤若寒蝉的朋友,一字一句清晰地落下,“成绩,才是在这所学校里,唯一能让你站直了说话的资本。”
说完,她看也不看僵在原地的梁爽等人,直接伸手拽住还在旁边“看戏”的程砚的袖子:“还愣着干嘛?等着被围观吗?走!”
“诶诶诶!慢点慢点!别拽我袖子!我自己走!我自己能走!”程砚被她拽得一个踉跄,赶紧稳住身形,一边喊着一边无奈地被许昭拖着,挤出了呆若木鸡的人群,留下梁爽在原地,像个被戳破的气球,只剩下羞愤交加和无处发泄的怒火。
……
被许昭一路拽到停车场,程砚才终于能喘口气,理了理被拉皱的袖子。他看着旁边似乎余威未消的许昭,小心翼翼地用手指戳了戳她的手臂。
“诶,”程砚凑近一点,压低声音,带着点探究,“怎么感觉……许大小姐您今天火气格外旺啊?那气场,方圆十米都了无生机。”
许昭脚步顿了一下,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那眼神仿佛在看一块不开窍的木头:“倒也不是火气大。”
她语气恢复了些许平时的冷静,但话里的“嫌弃”依然清晰可闻,“就是单纯看你这副任人宰割窝囊劲儿,有点……嗯,不太舒服。”
“我也不想啊!”程砚立刻叫屈,一脸悲愤,“你当我愿意被堵门口当猴看啊?关键那不是她一个人啊!那是她们!一个加强班!我一个人单挑一个加强班?我又不是叶问!” 他夸张地比划了一下,试图强调自己的“寡不敌众”。
“行行行,你寡不敌众。”许昭懒得听他贫嘴,摆摆手,忽然想到什么,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不过,经此一役,我估计咱俩又得在校园论坛热搜上挂一阵子了。标题我都替他们想好了——《惊!许昭当街霸气护夫,小仙女惨遭降维打击!》”
“噗——!”程砚直接被自己口水呛到,咳了好几声才缓过来,指着许昭,哭笑不得,“护……护夫?!您这用词也太惊悚了吧?”
许昭停下脚步,转过身,微微歪头看着程砚,脸上带着点纯良无害的笑意:“怎么?我有那么恐怖吗?诶,我刚才是不是挺霸气的。”
程砚对上她那双漂亮却带着点戏谑的眼睛,回想起刚才梁爽那帮人瞬间哑火、噤若寒蝉的样子,还有那句“成绩才是唯一能让你站直了说话的资本”的余威,忍不住缩了缩脖子,小声嘟囔:“您觉得呢?刚才那气势……我感觉您手里就差拿把戒尺了,随时能敲人脑壳上那种。”
他顿了顿,语气带上点感慨,“话说回来,这好像是您第二次帮我出头了吧?第一次是罗天诺……啧,我怎么感觉自己越来越像被大佬罩着的小弟了?这角色定位不太对吧?” 他挠了挠头,表情有点纠结,又有点微妙的小得意。
许昭看着他这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样子,哼了一声,转身继续下楼:“少往自己脸上贴金。小弟?想得美。顶多算路见不平,顺手捞了一把。” 只是那语气里,似乎并没有多少否认的意味,反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被依赖的愉悦。
程砚赶紧跟上,嘴里还在小声嘀咕:“顺手捞一把都捞得这么惊天动地……大佬,下次捞我的时候,能不能稍微低调点?我怕我心脏受不了……” 当然,这话他也就敢小声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