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男生像个石雕一样僵在后门口，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恨不得当场表演一个原地消失。
而全程目睹了这一幕的后排男同学，嘴巴微张，半晌才喃喃地对着空气感叹了一句：
围观同学内心oS：“卧槽……好强的气场……好酷啊！”
中午放学之后，许昭依旧到程砚班后门等着，两人已经习以为常了。
许昭抱着手臂靠在走廊栏杆上，阳光给她镀了层金边，表情却带着点“兴师问罪”的意味。程砚叼着根没点燃的棒棒糖，吊儿郎当地晃悠过来。
“程砚。”许昭开口，声音不高，但足以让程砚一个激灵站直了，“我跟你说，昨天那个‘答案’，线下‘真实’我来了。”
“‘真实’你？”程砚一愣，棒棒糖差点掉出来，一脸懵圈，“啊？谁啊？哪个不长眼的敢真实我们许大小姐？” 他脑子里瞬间闪过几个可能的“仇家”。
许昭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提醒：“昨天那个‘答案’！就你那个花了五十大洋的VIp客户！”
“哦——！他啊！”程砚恍然大悟，随即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嫌弃表情，咂咂嘴，“嚯，合着线上被‘许昭客服’吓唬完，还不死心，非得跑线下亲自确认一下？这哥们儿够倔的啊！属驴的吧？”
“可不是嘛，”许昭想起早上那家伙涨红着脸说不出话的窘样，嘴角忍不住也带了点微不可察的弧度，但很快又被一种奇异的“工作热情”取代。
她眼睛亮晶晶地看向程砚，带着点“催单”的意味，显得活力满满：“那咱们下一票什么时候干？流程我都熟了！”
程砚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事业心”噎了一下，差点被口水呛到。他像看什么珍稀动物一样上下打量着许昭，然后一脸“孺子不可教”地重重拍了拍她的肩膀。
程砚语重心长，像个老干部：“许昭同志！清醒一点！咱们这是校园人际关系优化，是技术活，是艺术！不是流水线！不能天天干啊！”
“你是个学生！主业是什么？是学习！懂不懂？要可持续发展，细水长流！客户也要时间消化嘛！急什么！”
他正一本正经地给许昭灌输他的可持续发展观，一个脑袋突然从旁边教室门后探了出来，正是林安。
她眨巴着大眼睛，脸上挂着促狭的笑容，精准吐槽：“喂——你们俩，能别在这儿打情骂俏了吗？腻腻歪歪的，考虑一下围观群众的感受啊！”
许昭被“打情骂俏”这个词雷得外焦里嫩，转头瞪了林安一眼，毫不客气地抬手就对着那颗探出来的脑袋轻轻拍了一下：“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我俩什么情况？瞎起什么哄！”
“嘻嘻！”林安捂着被拍的脑袋，一点也不恼，反而像偷到腥的猫一样，笑嘻嘻地丢下一句：“知道知道~ ‘纯洁的革命友谊’嘛！”
说完，灵活地一缩头，蹦蹦跳跳地跑开了，留下走廊里一个满脸无语的许昭和一个摸着下巴、似乎还在回味“打情骂俏”四个字觉得莫名贴切的程砚。
阳光暖暖的，走廊里弥漫着青春特有的、混合着书本油墨和淡淡躁动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