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哲在旁边看得心惊肉跳,用气声哀求:“砚哥!求求了!收了神通吧!再唠下去,我怕咱俩的‘期末之约’要提前变成‘当场火化’了!”
下一节地理课的老师,一位头发花白、总是笑眯眯的和蔼老头,已经准时出现在了教室门口。他手里抱着地球仪,像个慈祥的土地公公,对着讲台方向(主要是对着还在散发“核善”余温的潘老师)和蔼地点了点头。
潘老师脸上的温柔面具无缝切换回完美状态,她对着地理老师也优雅地点了点头,拿起教案,临走前还不忘回头,对着讲台上那两尊“石化雕像”展露一个“师姐の微笑”。
然后,高跟鞋敲击地面的清脆声音,如同胜利的凯歌,渐行渐远。
潘老师的身影刚消失在门口!
“风紧扯呼!!!”
程砚和张哲如同被高压电击中的兔子,爆发出前所未有的求生潜能!两人连眼神交流都省了,动作整齐划一,快如闪电!
“滋啦——哐当!”
“滋啦——哐当!”
两把椅子与地面发出刺耳的摩擦声!程砚和张哲以堪比F1赛车进站换胎的速度,连人带椅,完成了从“讲台c位霸主”到“后排摸鱼难民”的极限大撤退!
整个动作行云流水,耗时不超过三秒!等地理老师抱着地球仪慢悠悠地晃到讲台中央时,只看到讲台两侧空空如也,只有空气里还残留着一丝椅腿摩擦的焦糊味(心理作用)和程砚张哲逃窜时带起的微风。
地理老师推了推老花镜,看着后排那两个正襟危坐(气喘吁吁)、一脸“我超乖我超爱地理”表情的男生,又看了看讲台两侧明显被挪动过的痕迹,花白的眉毛困惑地拧成了麻花:
“呃……刚才……发生什么了?地震演习?” 他茫然地环顾四周,试图寻找答案,“还是……我眼花了?” 他明明记得进门前,好像看到讲台上坐着俩学生来着?幻觉?一定是昨晚备课太晚出现幻觉了!
程砚和张哲默契地低头,假装在书包里疯狂翻找地理书,心脏还在胸腔里玩命蹦迪。
逃出生天!暂时!
好不容易熬到中午放学,程砚感觉自己像打了一场旷日持久的战争,灵魂和肉体都急需午饭的糖分和油脂来修复。他拖着沉重的步伐,像一条被晒干了的咸鱼,慢吞吞地往后门挪动。
然而,他忘了!后门那里,矗立着一座比潘老师的“作文山”更具杀伤力的存在——许昭!以及班上那个行走的、人形自走八卦扩音器——林安!